顧黎川一聽說沐凌夜連夜滅了蝶血盟,擔(dān)心是跟顧君惜鬧了矛盾,所以特意過來看看。
畢竟誰家正常人,在新婚之夜,丟下新嫁娘出去殺人。
顧黎川純屬不該他操心的事,瞎操心。自以為的好,帶來的全是傷害,卻死不悔改。
此時,沐凌軒因為沒有見過粟儷,沒有分辨出來眼前的顧君惜是粟儷所扮,但顧黎川因為與粟儷相處過,再說從昨日大婚起,他就沒有見過粟儷,所以他一眼就認(rèn)出了眼前人不是顧君惜。
在沐凌夜他們進入太子府后的第一時間,顧黎川就往太子府門前闖去,吵著要見沐凌夜。
沐凌軒因為顧黎川的吵鬧,原本亂了的陣腳,又開始泛起狐疑。
馬上要離開的腳步,又重新邁了回來,等著再看看情況。
忽而聽到顧黎川說要見自己小妹,自己小妹就在太子府內(nèi),沐凌軒迷糊的大腦像是被一股涼風(fēng)吹醒了些。
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瞇了瞇眼。
沐凌夜跟粟儷一行人一進太子府的門,沐凌夜就像是碰到瘟神一般避嫌地松開粟儷的手,轉(zhuǎn)身緊緊盯著府門外,等待著沐凌軒的動靜。
粟儷看了眼自己被扔開的手指,心里感覺郁悶,她長這么大,還從來沒有被人嫌棄過。沐凌夜這是求她幫忙,又看不上她。
粟儷掃了眼沐凌夜黑沉沉的臉,不耐煩跟他計較,將氣原封不動全撒在身側(cè)的慕容淵身上:“看什么看,長得像蛤蟆成精似的!”
他?蛤蟆成精?慕容淵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,要知道他的容貌雖然比不上沐凌夜,可也有無數(shù)小姑娘對他前仆后繼,想要嫁給他。
心中不服,可還是應(yīng)了那句話,面對粟儷敢怒不。
府內(nèi)正等待著,就聽到府外顧黎川吵鬧的聲音,幾人對視一眼。沐凌夜率先意識到不對,讓人將顧黎川放了進來。
顧黎川進門就朝粟儷走來,打量著粟儷穿著模樣,皺起眉頭:“小妹,你怎么裝扮成了惜惜的樣子,惜惜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“太子殿下,惜惜昨日才跟你成親,怎么好端端的就讓我家小妹裝扮成了惜惜模樣,惜惜呢。現(xiàn)在她在哪里?”
顧黎川不蠢,相反他很敏銳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如何迅速融入到沐凌夜當(dāng)中去。當(dāng)然他也是想趁著這次機會跟顧君惜緩和關(guān)系。
再次見到粟儷,他一定篤定顧君惜一定是出了事。
沐凌夜盯著顧黎川儒雅俊秀的臉,什么也沒有解釋,只是吩咐:“玄影,顧大公子突然犯糊涂了,將他請到書房找個太醫(yī)好好瞧一瞧?!?
“是?!毙皯?yīng)聲立即招呼人將顧黎川帶來。
沐凌夜不相信顧黎川,既然顧黎川識破了粟儷,那在顧君惜沒有找回來之前,必須要控制住顧黎川,免得顧黎川壞了正事。
沐凌夜已經(jīng)反應(yīng)夠迅速,可一粒老鼠屎要打壞一鍋湯真是頃刻間的事情。沐凌夜才下完命令,那緊盯著沐凌軒的那批人中,立即分出一人進府稟報:“太子殿下,人不見了!”
人不見了的意思,就是失去了目標(biāo),沐凌軒堂而皇之在幾個人的監(jiān)視中消失了。
沐凌軒能做到這點,必然是已經(jīng)對今天的事情有所起疑。
“咳咳。”沐凌夜聞劇烈咳嗽起來,喉嚨滾動,舌尖嘗到一點腥甜,沒有忍住,一口鮮血吐了出來。
豁出命設(shè)的完美之局,就因為顧黎川的裹亂生生有了破綻。
一灘鮮血噴灑在地上,沐凌夜此時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破碎感,跟方才騎在馬上威風(fēng)凜凜的模樣截然不同。
顧黎川愣住了,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問了幾句話,何至于吐血。
粟儷眼中有了震撼,同時也有著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羨慕。
羨慕有人能將顧君惜如此放在心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