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元柏是想等顧空皓離開之后,再出府,然而他等了半天顧空皓都沒動彈,他不由皺了皺眉:“你怎么還不走?”
顧空皓不要臉地說道:“我正在等著父親給我指派正事?!?
面對顧空皓如此無恥的行為,顧元柏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。
可現(xiàn)在時辰已經(jīng)不早,再跟顧空皓耗下去,明顯時間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顧元柏自認(rèn)倒霉,搬出以前對待顧空皓時的和顏悅色:“為父現(xiàn)在沒有事情需要你做,等改日為父想起來再找你?,F(xiàn)在這么晚了,你可以先回去睡覺了。”
顧空皓視線落在顧元柏腳上穿著的靴子,以及手上提著的燈籠上,看出顧元柏這是準(zhǔn)備出門。他早已經(jīng)盯顧元柏盯出經(jīng)驗,直覺今日的顧元柏很不正常。
顧空皓神色一轉(zhuǎn),打了哈欠,不再糾纏:“好像真的有些困了,那我就先回去睡覺了。父親,您若是有正事,一定記得吩咐我啊!”
“好?!鳖櫾卮饝?yīng),一路目送顧空皓打著哈欠走遠(yuǎn),他才換上一臉陰鷙的表情,提著燈籠繼續(xù)往府門口走去。
方才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,變成了今晚最不值一提的小插曲。
只是顧元柏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在他出了府門之后,顧空皓就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顧空皓一直十分小心,親眼看著顧元柏入了寫著青宅的府中,這青宅正是青巖子所住的宅子。
顧空皓想要跟進(jìn)去,發(fā)現(xiàn)府門守衛(wèi)森嚴(yán),他根本無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(jìn)入。
這種情況下,顧空皓只好選擇繼續(xù)蹲守在青宅府門口。
顧元柏入了青宅,在大廳里等了沒有久,就等來了青巖子。
只是顧元柏覺得今晚的青巖子很不一樣,像是才外出回來,面對他時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防備。而且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黑色,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。
顧元柏瞇眼盯著青巖子的衣服仔細(xì)思索,想要記起這種熟悉感來自哪里。
這時青巖子的聲音響起,將他的思緒拉回正道:“顧兄這么晚過來,想來應(yīng)該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老夫商談吧!”
“嗯,的確有重要的事。不知青巖子大師,有沒有辦法將那逆女召喚出來。”顧元柏將視線從青巖子身上移開。順便撿起一根在青巖子身上發(fā)現(xiàn)的長發(fā)調(diào)侃:“真沒有想到青巖子大師竟還這般風(fēng)流!”
青巖子看著那一根頭發(fā),不知道想到什么,表情變得有些微妙,又有些壓抑不住的暗爽。
他輕飄飄地從顧元柏手中,將那根頭發(fā)拿了過來,輕輕一吹,吹落在地上。
“女人嘛,就那么一回事,像是狗皮膏藥一樣,跟她有過一段之后,就總黏乎的想要沾上來。要怪也怪家里的男人喂不飽她?!?
顧元柏沒有想到青巖子白發(fā)白須,一副仙氣飄飄的模樣竟玩得這般花,相好還是有夫之婦。
事不關(guān)己高高掛起,只能暗怪那婦人的夫君沒有本事。
顧元柏佩服地點了點頭,隨即將麗貴妃找他之事如數(shù)告訴了青巖子。
“青巖子大師,看來粟儷對你并沒有像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么敬畏。她竟陽奉陰違幫助沐凌夜跟顧君惜。”
顧元柏對粟儷滿眼惡意,根本不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,以過來的人身份說道。
“我都說了,對粟儷不能太放松,她畢竟是寧含霜的女兒。又跟顧君惜同胎十月,豈會是善類?!?
青巖子原本對粟儷背著自己假扮顧君惜一事,已經(jīng)有了不滿,此時聽了顧元柏的話,那點不滿更是升華到了極致。
他滿眼陰鷙,自信滿滿摸了摸胡須:“顧兄,你盡管放心,粟儷她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這件事你交給我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(fù)?!?
得到青巖子肯定的答案,顧元柏總算滿意,他抱了抱拳,踏著月色離開:“那就等著青巖子大師的好消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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