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?!?
寧含霜被這般專注地盯著,越發(fā)不自在,她不由故意咳了兩聲提醒,并且狠狠剮了秦樾一眼。
秦樾立即清醒過來,被這么一剮他沒有覺得難堪,反而心頭越發(fā)火熱,更加懷念年輕時候跟寧含霜打打鬧鬧的日子。
同時他又想到寧含霜今日打扮得這么隆重是要去顧府,顧府里頭有著顧元柏,就開始覺得心里堵得不舒服。
秦樾摸了摸鼻子,占有欲十足:“含霜,你就穿成這樣去顧府?”
“不可以?”寧含霜瞥了眼秦樾,又開始不自在地理了理發(fā)邊的步搖。
“嗯!”秦樾不會花巧語,直白地點頭,話說完見寧含霜變了臉色,才發(fā)覺自己笨嘴笨舌說錯了話。
他沒有忘記,當(dāng)初正是自己太笨,不會說話,老惹寧含霜生氣,才讓顧元柏鉆了空子。
想了想,他又彌補地說道:“含霜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就覺得今日的你太好看了。顧元柏他就不配看到這么好看的你?!?
這話實在是過于曖昧,就算是男女閨房之間的情趣話寧含霜都覺得露骨,何況妹妹、女兒、女婿都在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,這么大一個人了,連話都不會說。”
寧含霜狠狠瞪了秦樾一眼,身后像是被人追似的上了馬車。
秦樾望著放下的馬車簾子,有些無辜,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?qū)幒L呐c顧君惜,摸了摸鼻子,似乎在無聲地說,我到底又說錯了什么。
以前嘴笨,不愿意說,造成了誤會,現(xiàn)在有誤會就想積極將誤會解除,怎么也錯了。
實在沒有見過比秦樾還要直白的男人,不過這樣的男人也有好處,就是不會有太多的心機,例如顧元柏。
“哈哈?!睂幒L娜滩蛔⌒Τ雎暎榈嘏牧伺那亻屑绨?,抱著狗緊跟寧含霜上了馬車。
“我總算知道,你當(dāng)初為何會跟我姐姐分開了。秦大將軍,于感情一事上,你還有的學(xué)習(xí)。以后多多努力,爭取盡快成為我的姐夫。”
“秦叔叔,你放心,我會將母親安全給你帶回來。”顧君惜也走到秦樾面前,含蓄地表明了她的態(tài)度。
秦樾是在感情上遲鈍,又不是真傻,顧君惜這句話他聽懂了。默默付出,努力了這么久,這還是第一次,顧君惜明確地表示認可他。
他一直不敢往前進一步,除了自己不擅表達,覺得等了這么久,再等久一些也無妨之外,也是因為擔(dān)心顧君惜不接受他,反給寧含霜帶來困擾。
他知道,和離過后的寧含霜與顧君惜相依為命,若是顧君惜不認同他,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靠近寧含霜。
好在,這一切沒有讓他等太久。
秦樾心頭一陣激動,忍不住大聲朝著顧君惜的背影喊道:“太子妃,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?!?
顧君惜聞,快要上馬車的動作一頓,回過頭來朝秦樾笑了笑。
“秦將軍說,他想要調(diào)去破曉軍!”
上了馬車,坐定之后,沐凌夜開口說道。
這應(yīng)該就是方才沐凌夜跟秦樾的談話內(nèi)容。
顧君惜沒有意見,也很高興沐凌夜能提前將這件事告訴她。
她希望這件事,是她跟沐凌夜建立信任的開始。
“秦將軍跟我母親年少相識,我信得過他,他的能力我也相信。”顧君惜大方說出自己的看法。
沐凌夜認可地點了下頭:“嗯,我相信你的眼光,何況我們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!”
沐凌夜一家人三個字出口,顧君惜感覺胸口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。
她別扭的,轉(zhuǎn)過頭去,避免與沐凌夜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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