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內(nèi)突然傳來一道響聲,像櫈子被踢倒在地上。
“鳳陽、鳳陽!”
鳳舞一急,又轉(zhuǎn)身拍打房門,可里面依舊沒有聲音。
顧君惜對沐凌夜道:“把房間門直接踹開吧!”
“嗯!”沐凌夜點頭。
沐凌軒阻止:“怕是不妥,好歹是公主房間,若是鳳陽公主此時衣衫不整,豈不是污了公主名聲!”
有病吧,明顯鬧自殺,怎么會衣衫不整,就算衣衫不整也好過沒了性命。
“讓開!”顧君惜一把將沐凌軒推開,沐凌夜趁勢一腳踹開房門。
沐凌軒被推至一旁,像足不被人待見的路人。
尤其瞧著顧君惜與沐凌夜親密無間的模樣,沐凌軒越發(fā)堵的慌。
他沉溺在自己的愛恨情仇當(dāng)中,完全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在房間門推開瞬間,只要抬眼就看到了那具橫在懸梁上晃蕩的人影。
鳳陽蹬掉櫈子,懸梁自盡了!
如果不是顧君惜當(dāng)機立斷,再晚些鳳陽極有可能性命不保。
“鳳陽!”鳳舞率先沖進房間,這樣看起來,她對鳳陽倒是沒有完全虛情假意。
鳳陽被人給扶了下來,脖子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紅痕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她虛弱地被人扶坐回床上,鳳舞擠向前來。
鳳陽一看到鳳舞原本虛弱的模樣立即變得激動,她渾身發(fā)抖地指著鳳舞:“你滾,滾出去,我不要見到你?!?
鳳陽一邊叫罵著,一邊本能的將身邊能抓到一切,全都朝鳳舞了出去。
鳳舞閃躲著,試圖讓鳳陽冷靜下來。
可鳳舞越勸,鳳陽就越激抗拒。
顧君惜早就看出端倪,眼下鳳舞這么做根本不是為了鳳陽好,分明就是嫌鳳陽死得不夠快。
風(fēng)舞究竟是有意,還是無意!
顧君惜從后拉住鳳舞,將鳳舞拉離床榻:“鳳舞公主,為了鳳陽公主好,還請你先出去!”
風(fēng)舞皺眉,明顯很不服氣。她質(zhì)問道:“什么叫為鳳陽好?難道本公主在這里就不是為鳳陽好了嗎?本公主是她的親姐姐,難道本公主還能害她。試問這里還有誰,比本公主更愛護她?”
話是這么說沒有錯,但有些東西真的不能只看表面。
昨日就已經(jīng)跟鳳舞撕破臉,既然鳳舞給臉不要臉,也無須再給她留面子。
顧君惜嘴角掀起嘲諷,犀利道:“請問鳳舞公主,如果你不會害鳳陽公主,那為何鳳陽公主會中毒躺在床上數(shù)日,臉頰潰爛留下暗瘡,永遠也不能再恢復(fù)?難道這毒,你還要怪在本宮身上不成?”
鳳舞倒是還想怪在顧君惜身上,可鳳陽昨日當(dāng)眾揭穿她,人盡皆知,根本就斷絕了她的后路。
她再強行賴上顧君惜,反而顯得她太過胡攪蠻纏不懂事。
現(xiàn)在連皇太后都去了南緣寺,在這盛國京城,她又少了座靠山,以后行事肯定要更加小心,說話也需要更加謹(jǐn)慎。
鳳舞臉一下變得青紫,還算能忍地維持僵硬的笑容,解釋說道:“這只是意外。不能因為一次錯誤,就否定本公主與鳳陽數(shù)十年的姐妹之情。太子妃表嫂也別因為個人原因,就挑撥我們之間的姐妹之情?!?
下之意,是說顧君惜在公報私仇。
沐凌軒在房間外,因為自己一己私欲已經(jīng)吃過虧,可這會他聽風(fēng)舞這么一說,也覺得顧君惜是因為鳳舞想嫁給沐凌夜,這會趁機打壓報復(fù),嫉妒再次涌上心尖。
他出口幫鳳舞說話,同時也影射自己,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。
“顧君惜,得饒人處且饒人,過去的事,既然已經(jīng)過去那就不要再糾結(jié)。你一直揪著不放有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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