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相頓時喜笑顏開,臉上愁容徹底不見。
他攬著左相夫人的肩膀,撫著胡須說道:“疼,那就證明我沒有聽錯,那個畜生終于開竅了,只是清芙郡主那般優(yōu)秀。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那畜生?!?
左夫人用胳膊肘,用力戳了下左相,將左相從她身邊撞開,再次翻了個白眼?!?
不計后果地說道:“管清芙郡主答應不答應,先上門提親再說。我怕晚了,承風又不愿意了。就算后面這門親事成不了,也要讓滿京城的人知道,我們家承風現(xiàn)在心悅郡主?!?
畢竟喜歡未出嫁的姑娘,總比喜歡成了親的婦人好。
這樣做,也是為了顧君惜名聲著想。
議論左承風跟沐清芙的人多了,自然就會忘記那些關于左承風愛慕顧君惜的謠。
左相夫人跟左相怕這事讓左承風知道,又生出什么別的事端,兩人行動超強,在短短時間內就已經讓人找好媒人。也不管是不是時間已晚,就摸黑上門去了肅親王府。
等左承風回到左相府,左相夫人已經從肅親王府回來。
左承風一路走進府門,也收獲了一片祝福之聲。
“恭喜公子!”
“恭喜公子!”
無論是門房,還是灑掃的下人,見到左承風無不行禮,出聲恭喜。
左承風被這突如其來的恭喜弄得莫名其妙,他隨手攔下一名婢女。
“把話給本少爺說清楚,你們這一聲聲恭喜是怎么回事?今日我干娘是給我找了個干爹,但要恭喜也是早晨說,都晚上了,還恭哪門子喜?”
那被攔下的婢女,也被左承風問得一愣。左承風在府中一向好說話,所以下人們敬他,卻不怕他。
那婢女怔愣之后,捂嘴一笑,打趣說道:“公子怕是歡喜糊涂了,寧遠侯成親我們自然要恭喜。但現(xiàn)在向您道喜,可不是為了寧遠侯,而就是因為公子你啊?!?
“公子你藏得真深,都跟清芙郡主兩情相悅了,也沒透露出半點口風。若不是夫人今日帶媒人去肅親王府提親了,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怕是還不知道呢?!?
“你說什么,母親去肅親王府提親了?”左承風終于抓到重點,眼睛瞪大,在得到婢女肯定答案后,一口氣往左相夫人院子跑去。
還沒有進門,離得老遠就叫喚:“母親、母親……”
“你慢些,都快二十歲的人了,也沒有個正形?!弊笙喾蛉苏耦^算賬,聽到叫聲頭也不抬地訓斥。
左承風在訓斥中已經踏進房門,他一把奪過左相夫人面前的賬本抱在懷里,在左相夫人旁邊坐下,喘著粗氣問。
“母親,聽說您去肅親王府提親了,這都不是真的對不對?”
手里的話被迫打斷,左相夫人抬頭,一對上左承風小心翼翼期待的眼神,她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左相夫人上手將左承風手里的賬本抽回來,重新攤開在面前,戳破左承風的期望。
“這是真的!肅親王妃已經答應我會認真考慮,再給我回復。你這些日子給我安分老實些,若是因為你的胡鬧,肅親王妃不答應這樁姻婚,我打斷你的狗腿!”
左承風聞感覺雙腿一寒,他咽了咽口水,表示委屈地脫口而出:“就算肅親王妃不同意這樁婚事,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原因,也有可能是因為沐清芙。”
左承風的這句話,就像是踩到左相夫人的腳。左相夫人驀地重新抬起頭,狠狠瞪向左承風,恨鐵不成鋼的質問。
“因為清芙郡主什么?你別有一點事就怪到清芙郡主身上。清芙郡主長得漂亮,武功又高強,她若是不答應這樁婚事,那一定是你太差,她看不上你。那到時,我也會打斷你的腿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