嬉兒雖然擔心,但還是聽從顧君惜吩咐,將藥膏找了過來。
衣服解開掀起,只見顧君惜的腹部青紫一片,心疼的嬉兒再也忍不住眼淚滾落。
“哭什么?還死不了。”顧君惜用指尖沾上藥膏,輕輕涂抹在受傷的地方。
她還是太弱,等解決完退親的事,武功、防身的毒藥她都要準備起來。
想要活得久,自身有本事最重要,她要確保下次危機再次來臨時,只需靠自己足矣。
嬉兒幫著顧君惜上完藥,還是不放心:“小姐,要不我們還是找大夫看看吧!”
“不用,我躺會就好,以前不也是這樣過的嗎?相信明天,最遲后天還有一場硬仗?!鳖櫨稍诖采?,臉色依舊蒼白,眼神卻堅定有力。
這邊,顧黎川、顧寒星、顧空皓三兄長哄了顧君堂半天,才將顧君堂哄好,直到月上眉梢三兄弟才從顧君堂院子里離開。
第二日,顧黎川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衙門,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夜之間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變了,還總感覺背后有人對他指指點點,等他轉(zhuǎn)過身去,又沒有看到任何人。
這種疑神疑鬼讓他崩潰,倒了杯熱茶本是想等冷了再喝,等他再次拿起來茶水入肚,立即又噴了出來,原來茶杯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放了鹽巴。
種種異樣就算是再遲鈍的人都感覺到了,何況顧黎川是最年輕的狀元郞,本就比一般人聰明,也比一般人更加敏感。
這樣的情況下直接導(dǎo)致顧黎川在公事上出了錯,在撰寫的時候抄錯,寫錯了字,被上鋒抓到,除了責罵外,還被勒令回家休息。
要知道,自為右相府大公子,顧黎川還是第一次遭受這種待遇。
同樣不好過的,還有右相顧元柏,今日上朝時,他被政敵左相也就是左承風的父親參奏了。
說他縱女淫亂,家風不嚴,不配為一朝之相。
盛帝坐在龍椅上原本還精神不濟,想要打瞌睡,畢竟這么多年來,不是左相參奏右相,就是右相參奏左相,這種打嘴仗的方式他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,可當他聽到“縱女溜淫亂,家風不嚴”八個字時,頓時嗑睡全醒。
“據(jù)朕所知,顧卿家中只有一位千金,顧君惜是朕看著長大,為人端莊懂事。左卿,你是不是弄錯了!”
盛帝此話一出,立即又有左相一派的大臣站出來回道。
“皇上,顧相家絕非顧大小姐一位千金,這件事顧大小姐其實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兩年前被右相接回府,跟顧大小姐同胞雙生的那顧君堂顧小公子,其實是女子。這兩年來她都女扮男裝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,并且還做了軒王殿下的伴讀?!?
“現(xiàn)在城中大街小巷都在傳,那女扮男裝的顧小公子與軒王殿下同吃同住,親密無間。昨日那顧小公子還當街尋死覓活,據(jù)說這一切顧家?guī)孜还佣贾?。顧右理?yīng)也知道。”
到底是金鸞殿上,這大臣說的晦暗,有許多露骨的話都不敢說出來。
事情都推進到了這一步,其他皇子也一黨也趁機站出來參奏沐凌軒品行不端。
內(nèi)宅之事,也是朝廷事,尤其里面還牽掛到了皇子。
大殿之上頓時吵鬧一片,吵得盛帝腦仁疼。
同樣也覺得丟臉,這件事往大里說是朝廷上的事,往小里說,就是他們皇家自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