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在心中分析著,覺得這個時候也不宜跟沐凌夜鬧得太僵。
既然沐凌夜還想要糊弄,那她就暫且看看,給沐凌夜一個折騰的機(jī)會。
是假的真不了,若是黃綺琳真的被沐凌夜控制裝成顧君惜來拜堂,到時候她才揭穿也是一樣。
只是真到那個時候,局面就又變了。
因?yàn)樗龓巳ハ卜拷掖?,見證的人有限,而在喜堂上揭穿,那見證人就多了起來。畢竟這滿屋子賓客都是!
也省得她派人出去宣傳了。
“大喜的日子,禮儀規(guī)矩自是不能少,既然太子妃已經(jīng)休息得差不多,能把拜堂儀式補(bǔ)充完整再好不過,看來哀家來得正是時候!”
太后微笑著,不再堅(jiān)持,主動掉頭帶人往布置好的喜堂走去。
太后一走,以太后馬首視瞻的幾名大臣家眷也緊跟在太后身后。
麗貴妃謀算地眨了眨眼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既然顧君惜要出來拜堂,那就代表就算是出了事,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嚴(yán)重。
既然不嚴(yán)重方才沐凌夜還攔不讓去做什么。
反常即為妖。
麗貴妃覺得事情必然不簡單,不過走一步看一步,具體究竟怎么回事,等顧君惜出來拜堂再仔細(xì)研究一二必能明白。
所有人心思各異。
布置好的喜堂內(nèi),太后坐在主位,麗貴妃伴在太后身側(cè)。
兩側(cè)是太后帶來的大臣官眷,以及沐凌夜的心腹,喜堂外面圍滿了等著看新人拜堂的賓客。
沐凌夜獨(dú)自站在喜堂中央,等待著新娘的到來。
可是一刻多鐘都過去了,還沒有見到玄影帶著新娘出現(xiàn)。
太后捻動佛珠的手一頓,她其實(shí)也不想將沐凌夜逼得太緊。
她雖然有自己的籌謀,但還是心疼沐凌夜的。
太后在心里嘆了口氣,體貼地給了沐凌夜臺階。
“太子,太子妃遲遲還沒有出現(xiàn),可是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?拜堂儀式固然重要,可太子妃的身體也重要,要不然這拜堂儀式還是免了吧。”
“你帶著哀家去喜房看看太子妃即可!”
太后覺得沐凌夜真聰明就應(yīng)該答應(yīng),可沐凌夜依舊拒絕:“皇祖母,再等等,太子妃應(yīng)在來的噓路上?!?
還真是倔啊。
她人都在太子府了,也不差那一時半會,太后重新開始捻動手里的佛珠。
大概又等了一刻鐘左右,這次等不耐煩的人已經(jīng)變成麗貴妃,隨著時間推移麗貴妃越發(fā)肯定自己心中猜測。
可就在她要開口說話時,喜堂外終于傳來了歡呼聲。
“新娘子到了,太子妃到了!”
隨著歡呼聲的響起,圍在喜堂門口的賓客們自動分站兩側(cè),將路讓了出來。
太子妃是到了,可到的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太子妃。太后惋惜地嘆了一聲,朝著喜堂門口看去。
門口。
嬉兒扶著身穿喜服蓋著紅蓋頭,看不清楚臉的新娘一步步走了進(jìn)來,身后還跟著玄影以及慕容淵。
沐凌夜上前,將手里拿著的紅綢遞向新娘。
新娘遲疑了一會兒,才伸手牽住紅綢。
太后將新娘的反應(yīng)都看在眼里,從那微小的動作分析,太后覺得新娘并不想以這種方式拜堂。
看來沐凌夜果然動用手段強(qiáng)迫了黃綺琳!
太后不由對黃綺琳生出不滿。
沒有用的廢物,都調(diào)包入了太子府,眼見最后就要成功,反被沐凌夜挾制住。
說好讓她上門只為做個見證,到最后還是要靠她。
贊禮官在看到沐凌夜跟新娘都到場后,高聲唱喝:“新郎、新娘就位。”
沐凌夜跟新娘站在了太后面前,太后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成算,并不急著馬上揭穿新娘的真實(shí)身份,想等著沐凌夜正式拜堂之后再揭穿。
這樣連堂都拜了,更有利于幫黃綺琳坐實(shí)名分。
“一拜天地?!?
“二拜高堂。”
“夫妻對拜。”
“禮成?!?
隨著贊禮官的唱喝,拜堂進(jìn)行到最后一步,最后結(jié)束就是送入洞房。
眼見沐凌夜?fàn)恐t綢就要帶新娘轉(zhuǎn)身離開,太后瞄準(zhǔn)時機(jī),從位置上站了起來:“等一下?!?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