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儷靜靜看著顧君惜給她擦拭手掌,她像是極享受現(xiàn)在這種被照顧的狀態(tài),也像是將顧君惜的話完全聽進去了,又像是什么也沒有聽進去。
就在顧君惜將她的手擦干凈之后,粟儷竟然就勢一躺,又躺回了軟榻上:“顧君惜,你還要留我在太子府住多久?你說個時限,我好安排接下來每日都要做什么,天天這么躺著吃了睡,我都要胖了。啊,好困,我先睡會?!?
粟儷打了個哈欠,當(dāng)真閉上眼睛,沒一會平緩的呼吸聲響了起來。
顧君惜明白,粟儷這是拒絕跟她溝通的表現(xiàn)。
她確定了,粟儷絕對藏著心事,只是粟儷不愿意跟她敞開心扉,或者說,對她還不夠信任,也許這也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。
顧君惜沒有勉強,她拿來一床被子蓋在粟儷身上,離開前,她看到了粟儷手上脖子上一些細微淤青。
她皺了下眉,沒有將粟儷再叫醒,而是不動聲色先離開了房間。
顧君惜一走,關(guān)門的聲音響起,粟儷閉著的眼睛就睜開了。
她的眼底出現(xiàn)動容,情不自禁摸了摸身上的被子,甚至輕輕嗅了嗅,就在她像是要沉溺其中時,她突然雙目又變得清明。
粟儷嫌棄地把掀開被子扔在了地上,轉(zhuǎn)了個身,身體蜷縮在一起,自己抱住自己。
“怎么樣了?”
顧君惜從房間里出來,又等在院子里的寧含霜跟慕容淵就關(guān)心地迎了上來。
顧君惜瞥了眼身后關(guān)緊的房門,往院子外走了走,確保里面的粟儷聽不到了才開口說道:“母親,我覺慕容公子說得對,小妹她的確藏著心事跟秘密,我剛剛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脖子跟手腕上都有淤青,雖然那些淤青很淡,但我還是能看出來,她應(yīng)該在不久前受過傷?!?
“顧元柏!敢虐待逼迫我的女兒,我要去殺了他!”寧含霜一聽粟儷受傷整個人都炸了。
如果說粟儷是心甘情愿聽信顧元柏的花巧語,她最多也就是黯然神傷,可若是顧元柏用了陰損手段控制粟儷,她就要跟顧元柏拼命。
“母親,您先別急。顧元柏的虛偽,您應(yīng)該早有體會。沒有證據(jù)您就算殺了他,他也不會承認(rèn),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。以后加倍虐待小妹?!?
顧君惜拉住沖動的寧含霜分析:“小妹這邊,她不愿意跟我吐露任何,我們不如換個方式?!?
“換個什么方式?”寧含霜挑眉。
顧君惜沉吟著說道:“等了這么久,是該對顧元柏徹底下手了?!?
趙殊兒的背叛,就是她捏在手里還沒有動用的牌。
到今日為止,顧空皓已經(jīng)摸清楚了那野男人來找趙殊兒的規(guī)律。
雖然還沒有打聽到那野男人究竟是何人,可也能讓顧元柏先失了尊嚴(yán),讓他爛得不能再爛的名聲雪上加霜。
到時再操作下,讓顧元柏再無翻身可能。
她是想先找到當(dāng)年害得寧遠侯府一門被滅的叛徒之后,再對顧元柏下死手的。
可現(xiàn)在此一時彼一時,為了弄清楚粟儷藏著的心事跟秘密,她顧不得了那么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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