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知道,若是趙殊兒當眾被顧元柏打死,顧元柏就犯法了,若是有人狀告難逃官司,那樣顧家才真的萬劫不復。
“父親,可以了,我們還是先將殊姨娘關起來吧,先抓住那男人要緊?!鳖櫪璐ㄉ焓掷☆櫾?。
對上顧黎川勸慰的臉,顧元柏的理智才開始一點點回歸。
他望向躺在地上,已經連打滾呼痛力氣都沒有的趙殊兒終究收住了腳,隨即命人將趙殊兒先關押起來,又命人去捉那逃跑的男人。
顧元柏是想要親自去抓,但眼前還有這么多沒有走的客人。
他知道即使接下來,自己做得再好,也逃不開被這些客人議論的下場,但他還是想維持最后表面的體面。
顧元柏像是雙面人似的,安排好一切后,轉身又笑容滿面對還站堵在院子里的客人拱了拱手。
“抱歉,讓諸位看笑話了?;▓@的席面怕都要涼,還請諸位移步花園,繼續(xù)用膳?!?
主人家發(fā)生了這種難以齒啟的事,不管換成誰,怕都無法再做到若無其事,留下來繼續(xù)用膳。
其中心思活泛的人,更是在其中品出陰謀的味道。
頓時有些明白,今日自己為何會收到顧君惜歸寧宴的帖子了。
就說自己跟顧府又沒有交情,自己夫君更不是朝中新貴,有權有勢,原來是想借她們的嘴,將這顧府的骯臟事宣揚出去。
說人是非是她們最喜歡做的事情,尤其這樣做,還能討得太子妃跟寧遠侯開心,一舉兩得,何樂而不為。
想到這些,在場當即有些人選擇告辭離開。
就算是那些暫時沒有想明白的,看到有人先走,也不約而同地提出告辭。
不到片刻,一院子的人就走得干干凈凈。
“汪汪汪!”
那只跑丟的狗,這會也像是通靈似的冒了出來。
寧海棠一把將狗抱在懷里,夸獎地摸了摸它的毛發(fā)。
顧元柏的忍耐也到了極限,面子里子再次丟了,他再也顧不上偽裝,陰狠地瞪向顧君惜。
“現在這樣你滿意了?我到底也是你的父親,你為何一定要將我往死路上逼?”
“顧大人,你說什么,我聽不明白?!鳖櫨Уǖ匮b傻:“只是你確定不親自帶人去捉那殊姨娘的情郎?瞧那殊姨娘情郎就不是普通人。你再磨蹭下去,怕是就要找不到了?!?
“是啊,顧大人,不要因小失大,畢竟被人戴了兩頂這么重的帽子,最后連人都找不到,那也太王八了?!睂幒L慕又鴰颓弧?
“肅親王妃,也有可能是顧大人自己喜歡戴帽子呢。畢竟他連含霜伯母這么好的妻子都不珍惜,錯把魚目當珍珠,這愛好就有異于他人嘛?!弊蟪酗L抓住表現的機會,也跟著貶低顧元柏。
顧元柏差點氣得七竅生煙,但顧君惜他們的話,也踩中了他的痛點。
他怪顧君惜故意設計這一切,可比起來,他目前更想將趙殊兒那情郎抓住。
“顧黎川,你留在府里照應?!?
顧元柏看了眼顧黎川,直接朝院門外走去。
在經過寧含霜時,他還是下意識停了下腳步,可他最終什么也沒有說。
到了現在這個地步,就算他后悔,也沒有辦法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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