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儷從地上站起來,臉上笑容保持不變。
慕容淵越退,她就越逼近,像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發(fā)泄口:“慕容淵,你又不是救世主,在這里裝什么好人。現(xiàn)在退什么?有本事你別退啊?!?
身后是大白墻,退無可退。
慕容淵背靠在墻上,粟儷雙手張開將慕容淵鎖在兩臂之間。
也是隨著粟儷雙臂張開的動作,那條沾血的白色手帕,不注意飄落在地上,就掉在慕容淵腳邊。
慕容淵看到那抹鮮紅。
刺眼的顏色讓慕容淵從癡愣的狀態(tài)下回歸,他緊張地重新將目光落回粟儷身上,用視線檢查著她身上的每一寸。
“你受傷了,哪里受傷了?給我看看。這是寧遠侯府,你自己的家。侯爺大喜的日子,究竟是誰敢在府里傷你?你告訴我,那個人究竟是誰?”
慕容淵不再躲避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擔憂激出他的真實情緒。他站直身體,反握住粟儷手腕。
粟儷大概是沒有想到,在她的故意刺激下,慕容淵沒有繼續(xù)選擇逃避,反而來關(guān)心她。
只是她的怔愣只維持了一瞬,很快她身體又湊近半尺,幾乎跟慕容淵臉貼到了一起。
她的語氣媚惑帶著危險,跟她之前單純的模樣不同,跟這一段時間破罐子破摔的慵懶無所謂不同。
她就像是百變的狐貍。
“慕容公子人,原來你真這般關(guān)心我呀。看來之前那些怕我的表現(xiàn)都是裝的?你親親我呀,然后再跟我母親提親,我就告訴你,那傷害我的人是誰好不好?”
粟儷媚眼如絲,轉(zhuǎn)動間尤其勾人。
她用那只沒有被慕容淵拽住的手,勾住慕容的衣襟,輕輕往外一拉,臉龐揚起朝慕容淵輕輕吹了口氣。
這時魅惑的狐貍像是有了具象,從畫中走了出來。
慕容淵喉結(jié)滾動,身體明明動情有了反應,可大腦卻是遲疑了。聰明如他,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美麗動人的“妖精”有劇毒,一靠近會萬劫不復。
就像是他小時候,感覺到破廟里的小姑娘有劇毒,在她誘殺那群乞丐后,他也想要逃離是一個道理。
“沒意思。慕容淵,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啊。膽子這般小,那就別招惹,否則小命都沒有了。”女人天生敏感,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就能發(fā)現(xiàn)。
慕容淵的遲疑,粟儷盡收眼底,她像是一瞬間沒有了興趣,松開拉扯住慕容淵衣襟的手,用力將自己被慕容淵拽住的手抽了回來。
手中的溫度消失,眼前的人遠去,慕容淵才似如夢初醒,懊惱地想要重新挽回,也想確定一些事情。
“二小姐,什么叫做一如既往的膽小?你這個一如既往是什么意思?你是不是在很早以前,甚至是小的時候就見過我了。你去過燕國對不對?”
慕容淵從后跟上去,試圖重新去拉粟儷的手。
粟儷抬頭躲開慕容淵的碰觸,轉(zhuǎn)過身來,身體松松垮垮,對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般,無所謂地站著:“慕容公子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什么燕國?”
“我可是從小生活在村子里,在遇上左承風之前,我連村子都沒有出過呢。你是不是認錯人了?我可不是你的青梅,更不是你的某個小情人。”
“好了,母親今日成親,沒空再陪你瞎鬧。慕容公子,自便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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