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識有限,他越想表現(xiàn),越是出錯。
他都在暗自懊悔,責怪自己不爭氣。
顧君惜跟沐凌夜對孫文才格外包容,像是看不到孫文才的失態(tài)。
顧君惜拿出了給孫文才準備的禮物,一方價值百兩的硯臺。
“這不妥,也太貴重了!”孫文才嘴上拒絕,手不聽使喚,還是將硯臺收了起來。
顧君惜再次發(fā)現(xiàn)孫文才的表里不一,她默默看了眼沐清芙。
發(fā)現(xiàn)沐清芙在孫文才收下禮物時,眉頭微不可察皺了下,卻沒有出阻止,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滿。
這不正常。
據(jù)她所知表姐不可能這么是非不分,孫文才已經表里不一這般明顯了,還沒有一絲動怒的跡象。
除非,表姐喜歡孫文才到,已經盲目到看不見孫文才的缺點。
顧君惜思考著,對孫文才更加客氣。
沐凌夜也按照之前跟顧君惜約好的,對孫文才禮遇有加。
左承風也忍著惡心,一直對孫文才吹捧,贊他才情出眾,有狀無之姿。
“孫兄才情讓孤佩服,孤真是后悔沒有早些結識到孫兄這樣的人才?!便辶枰褂H自給孫文才倒茶。
孫文才受寵若驚,站起身來。
沐凌夜又將孫文才摁下:“行了,孫兄,今日我們不是君臣,就是親戚朋友之間的小聚。”
“是,太子殿下說得極是!”左承風舉起面前茶杯輕飲一口。
孫文才也學著左承風的動作飲了一口茶,極品雨后龍井的清香在舌尖蔓延開去,孫文才感覺全身暢。
仿佛他已經穩(wěn)穩(wěn)坐在,他曾經渴望而不可及的上流寶貴位置,成為上等人。
孫文才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,慢慢放松戒備,人也逐漸打開,說話不再拘束。
結束,孫文才從包廂離開時,懷里已經抱著顧君惜送的上百兩硯臺,左承風送的名貴書畫,出了包廂門玄影更是直接塞給他幾張一百兩的銀票。
玄影繃著一張公事公辦的臉,舉止挑不錯,不算客氣地道:“孫公子,這是我家殿下資助你的銀子,你一定要考上狀元,來日為殿下效力!”
“這不妥吧……”孫文才想要助拒。
玄影撇開臉:“我家殿下送出的銀錢,絕沒有收回的道理,孫公子不想要,直接扔了就是!”
不過是轉眼間,地位錢財仿佛都有了。
孫文才捧著手里的東西,走出潮瀾樓,人還是發(fā)懵狀態(tài)。
一陣風吹來,神情清醒許多,孫文才從發(fā)懵變成激動。
滿心滿眼都是一朝得勢,想要跟人炫耀訴說的沖動。
他壓抑著沖動,急著回家,還沒有往前走幾步,被人攔了去路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孫秀才,孫大才子嗎?這是打算去哪里?剛從潮瀾茶樓出來呢,就這窮得叮當響的,也有銀子上茶樓喝茶了?!?
“行了,你們就別打趣我們孫秀才了,他都窮到吸自己妹妹血了,怎么可能有銀子上茶樓,肯定只是路過。”
攔住孫文才的,正是孫文才的兩個同窗,他們你我一語,配合默契地挖苦孫秀才。
虛偽自卑的人,最怕被人瞧不起。
孫文才以前沒少被這兩個同窗挖苦嘲諷,早想揚眉吐氣一回。
他習慣性地想躲,突然想到手里捧著的東西,腰桿子瞬間硬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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