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兄,恭喜你,不日即將成為郡馬,只是聽說那清芙郡主很是兇悍,你娶她,就不怕來日她打你?而且她每日混跡在軍營,你就不怕她與其他男人有染?”
房間與房間相隔的墻壁,是用典雅別致的屏風隔開。
與梅字號房間相連的蘭字號房間,顧君惜幾人剛落座,就聽到了這吸睛力十足的問題。
大家一同靜聲,等待孫文才的回答。
左承風甚至這會犯起賤,就是要力壓沐清芙。朝沐清芙挑釁地擠了擠眉眼,無聲地說——你看,孫文才就要原型畢露了。
沐清芙狠狠瞪了左承風一眼,并揚了揚拳頭。
左承風面對恐嚇,反而露出一口大白牙,憨憨地笑了。
顧君惜默默看著,感覺左承風與沐清芙互動越來越有意思,兩個越看越般配。
這時屏風那面,孫文才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你們都胡說八道什么,清芙她哪里兇悍了。她那是巾幗不讓須眉。待在軍營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大盛。她跟軍營的那些將士都是純粹的同胞之情。你們?nèi)羰钦l再詆毀清芙郡主,就不再是我孫文孫的朋友?!?
啪!
杯子摔在地上破裂的聲音響起。
孫文才的回答,跟設(shè)想的天差地別。
不止左承風愣住,就連顧君惜與沐凌夜都交換了眼神。
“這不是真的,孫文才這廝,肯定是在演戲!”左承風壓低聲音,語氣篤定。
梅字號房間,孫文才的兩個同窗跟左承風是一樣的想法。他們二人受了驚嚇的站起來,盯著地上被孫文才狠狠摔碎的杯子。
其中一個同窗舔了舔唇,緩了緩,不計較地攬住孫文才的肩膀:“孫兄,別動氣。我們都是好兄弟,我們誰不知道誰啊?,F(xiàn)在又沒有外人在,你就不要演了。”
“說實在的,我趙越誰都不佩服,就佩服你能屈能伸。其實也是,娶妻只要能給我們帶來利益跟地位,管她是不是兇悍如虎,管她是不是檢點呢。到時納小妾,在外面養(yǎng)外室,也能排解心中寂寞。就像是瑟瑟姑娘,也可解乏。”
那同窗說完,一邊朝孫文才擠眉弄眼,一邊朝瑟瑟招了招手。
瑟瑟扭動著水蛇腰,盈盈來到孫文才面前,柔軟的手臂攀上孫文才胸膛:“孫公子的寂寞,可以向奴家說啊,奴家愛聽!”
“??!”瑟瑟手指往孫文才衣襟里鉆,才伸進一個手指頭,一直沉默的孫文才就一抬手抓住瑟瑟的手腕,用力一摔,差點將瑟瑟手甩斷。
“別碰我!”孫文才一臉嫌棄,義憤填膺地道:“你們都聽好了,我孫文才要娶清芙郡主,絕對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,也不是想得到什么,而是因為我真心愛慕她?!?
“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既然你們?nèi)绱瞬涣私馕遥覀円膊槐刈雠笥蚜?。?
孫文才丟下話,氣沖沖離開。留下兩名同窗面面相覷,他們覺得孫文才肯定是中邪了。孫文才這會的表現(xiàn),跟他們了解的孫文才完全是兩個人。
“惜惜,這是怎么回事?”
同時左承風也急了,一時沒有忍住,等孫文才走后,嘩地一下站起身,疑惑發(fā)問。
顧君惜、沐凌夜,包括沐清芙全都抬眼看向他。
左承風反應(yīng)這般激烈,就算是傻子都覺出什么來了,何況沐清芙不是傻子。
沐清芙瞇起眼,審視左承風:“計劃失敗,惱羞成怒了?”
隨后她的視線在顧君惜與沐凌夜身上來回掃動,冷笑出聲。
“既然一早看不上孫文才,又何必演戲逗本郡主開心。也是辛苦你們了。不過你們放心,這婚,本郡主是跟孫文才成定了。你們?nèi)羰窃敢?,隨時歡迎你們來參加婚宴,若是不愿意,禮到就行?!?
沐清芙說完,拿過放在桌面上的鞭子,轉(zhuǎn)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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