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承風跟著站起來,肉麻地握住沐清芙的手:“夫人別動手,別把手打臟了,讓為夫代勞,我肯定把他收拾得服服貼貼?!?
左承風這番話,有討好沐清芙之意,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報私仇。
不管沐清芙是不是在對孫才文做局,總之孫文才覬覦過沐清芙,他就不會讓孫文才好過。
“那還等著做什么,我們現(xiàn)在去孫家!”沐清芙看穿左承風的小心思,但沒有拆穿。
孫文才這種總想吸女人血的廢物,就是欠收拾。
沐清芙行動力強,顧君惜也覺得此舉可行。
若是有人故意利用孫文才給他們添堵,在事情敗露后,那人肯定會對孫文才動手。
所以審問孫文才宜早不宜遲。
“走吧。”顧君惜起身。
顧君惜能想到的問題,沐凌夜也想到了。何況他現(xiàn)在也化身成妻子的尾巴,只要妻子決定的事情,他決不會反對。
孫家。
酒席過后的滿院狼藉還沒有人收拾,孫母跟孫文才各自躺在自己房間中痛苦呻吟。
現(xiàn)在家中已經(jīng)無一文存銀,連大夫都看不起。
孫母痛得實在受不住,由呻吟改為罵孫父出氣。
孫父蹲在房間角落,捂著耳朵任由孫母發(fā)泄。
孫文才沒有發(fā)泄對象,喊痛費了他僅剩的精力,此時他又累又渴。
他看了眼躺在自己身側(cè),倒頭睡過去的吳阿蘭,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(shè),才伸出手推了推吳阿蘭。低聲下氣地求道:“阿蘭,我好渴……你能不能給我倒口水!”
吳阿蘭沒有反應(yīng)。
孫文才又推了推,還是沒有反應(yīng)。
但這次,孫文才明顯感覺到吳阿蘭不對勁。
誰會睡覺連呼吸聲都沒有,而且她的手冰涼得不像活人。
孫文才又驚又怕,心跳加快之余,回想到冷玄絕給他的那包藥。
“吳阿蘭?”孫文才費盡全身力氣,爬起來,將手伸到吳阿蘭鼻翼下。
沒有進氣,也沒有出氣,真的死了。
孫文才收回手,動作間,吳阿蘭從床上啪的一聲掉了下去。
呯的一聲,房間門也在這時被人從外踢開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,走了進來。
“是你!是你殺死了吳阿蘭。”孫文才趴在床上,指著冷玄絕。
“沒用的廢物,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?!崩湫^眼神冰冷,殺氣從他身上彌漫。
孫文才有些懼怕,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。
他咒罵道:“是那賤女人,她仗著身世欺侮我。民不與官斗,我輸了只是因為我出身不如她。我若也是那左相之子,沐清芙又豈能戲耍得了我!”
孫文才忍痛跪在床上,朝冷玄絕磕頭:“求大皇子再給我一次機會,只要給我機會,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沐清芙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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