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你站住你聾啦?!”
霍昭昭拎著邋遢的裙擺,一陣小跑堵在唐俏兒面前,由因走得太急身子一晃閃了個趔趄。
這出落在唐俏兒眼里,別提多搞笑了。
“你讓我站住我就站?。磕闼闵耨R登西。”
“你……!”霍昭昭氣得五官亂飛。
“有事說事,沒事快run。我沒閑工夫跟你廢話半句?!碧魄蝺杭t唇一揚,美眸深不見底,泛著寒似玄冰的光芒。
霍昭昭身軀微微打著顫,明顯是被這女人的氣場震懾到了。
她只覺,唐俏兒和沈驚覺越來越像了,連眼神都如出一轍,這難道……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嗎?
“沒事是吧?滾吧。”
就在唐俏兒抬步的剎那,霍昭昭瞠目欲裂,陰狠地開口:“你以為二哥哥是真心對你的?他不過是礙于你如今唐家大小姐的身份,跟你逢場作戲罷了!”
大小姐沒忍住,樂了,“是不是逢場作戲,我清楚,你也很清楚。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,你就該老老實實地在旁看我的笑話。
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像塊醋缸里擰出來的抹布,沒皮沒臉地貼過來叫囂?!?
霍昭昭一時沒竄好詞兒,噎住了。
“還有,霍二小姐,你知道這世上最可悲的人是什么人嗎?”
唐俏兒微微傾身,緋色唇瓣勾出驚心動魄的嘲笑,“就是你這種企圖欺騙別人滿足自己陰暗的欲望,卻最終自欺欺人,活在虛偽與妄想里的撒、謊、精?!?
霍昭昭羞憤得渾身發(fā)顫!
顯然,沈驚覺和唐俏兒已經(jīng)化解了矛盾,消除了誤會,她的伎倆對她造不成傷害了!
但,她賊心不死!
于是霍昭昭咬死牙關(guān),逼出歹里歹氣的邪笑,“唐俏兒,你就對二哥哥的話,那么深信不疑嗎?我以為你有多高深的道行呢,原來也不過就是個被愛情沖昏頭腦,男人三兩語就把你哄得找不到北的蠢貨!”
“我勸你,省點力氣?!?
唐俏兒輕笑了一下,“你說的,以為我會信?”
“信不信隨你,但我還是要告訴你。”
霍昭昭靠近她耳畔,說出口的每個字都戲謔至極,“二哥哥進了我的房間,那一幕,記者是拍到的,你也看到了。你就一點不好奇我們共處一室時,發(fā)生了什么嗎?
我當時剛洗完澡,全身赤裸,一絲不掛……二哥哥抱我抱得好緊,他的呼吸好沉,好熱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
唐俏兒眼眶霎時猩紅,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火!
雖然她信任沈驚覺,但腦中還是浮現(xiàn)出了讓她難以接受的不堪畫面。
“他汗涔涔的大手就扣在我腰上,反復(fù)摩挲著……他應(yīng)該是覺得我的肌膚很滑,我的腰很軟吧,不然怎么會那么愛不釋手呢?”
霍昭昭捂住嘴,笑得花枝亂顫,“哈哈……看你的表情就知道,這些二哥哥一定都沒跟你說吧?當然啊,這種嘗過甜頭的事他當然要瞞你一輩子啊。
天下烏鴉都一樣黑,男人就是這樣,遇到年輕漂亮的肉體嘴上說不要,身體卻誠實得不要不要的!”
“霍昭昭?!碧魄蝺貉凵袢绲叮嫒艉?。
“怎么啦,生氣啦?剛才不還說你不會信的嘛?哈哈……也是呢,我說的句句屬實,也由不得你不信了吧?”
霍昭昭眼見她怒了,表情興奮得近乎癲狂,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臉頰,“來啊,打我啊。你現(xiàn)在一定氣得恨不得打死我吧?來啊,你打啊~”
唐俏兒死死攥拳,指甲快要嵌進血肉里。
可她知道,她不能動手。
霍昭昭要的就是這個,就是要激怒她,她若動手,她就輸了!
然而,下一秒,只聽“啪”地一聲脆響——
唐俏兒愕然瞠目!
她眼睜睜地看到,霍昭昭竟然抬手,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!
這一掌扇得夠狠,她是臉頰也腫了,精心梳的發(fā)髻也亂了。
緊接著,霍昭昭露出一絲陰笑,整個人撞破了身后緊閉的大門,隨即“啊”地一聲,捂住臉狼狽又可憐地跌倒在地。
門外,媒體、賓客、工作人員……
全都是人。
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霍昭昭,和站在門口的唐俏兒身上。
“怎么回事?快湊過去吃瓜!”
“霍小姐和唐小姐鬧起來了?為什么啊?這么不體面?”
“還能為啥,為了男人唄!”
“難道是……沈總?!好家伙,沈總真是香餑餑,這幫大小姐們?yōu)樗麪幤祁^?。 ?
“看樣子是唐小姐先動的手哇,下手真是不輕啊,霍小姐這臉腫得像吸了酵母一樣。”
“這不好吧,都是有頭有臉的,再怎么生氣也不能動手打人啊。唐小姐這行為太減分了。”
賓客們議論不斷,矛頭直指唐俏兒。
儼然把她當成了施暴者,說她德行有失。
這時,好信兒的記者們也端著相機跑過來,像搭戲臺子似地把霍昭昭圍在中央。
霍昭昭戲精上身,瑟瑟發(fā)抖,滿眼是淚地盯著唐俏兒面無表情的臉,泣不成聲地控訴,“唐俏兒……你欺人太甚了!
就算你因為沈總的事而討厭我……但我從來沒有尋過你的麻煩,也沒有說過你半個字的不是……可你為什么偏要跟我作對……還動手打我……
就因為你父親是海門首富,就因為你是ks財團的大小姐……就可以這樣仗勢欺人嗎?!”
說著,霍昭昭哭了出來,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旁觀者都動容了:
“她海門首富千金怎么了?這兒是盛京!他們唐家還真當自己天王老子啊?”
“霍小姐家世也不遜色,憑什么受這窩囊氣,要我,直接還回去!”
唐俏兒聽著流蜚語,不怒反笑,美眸滿是不屑,嬌艷若滴的緋唇勾起顛倒眾生的笑意,卻令人心底生寒!
笑?她竟然在笑?!
霍昭昭一時有點懵逼了,表情僵住,甚至忘了該怎么哭。
“有意思,還真是活久見啊?!?
唐俏兒冷冷睨著她,全然不見半分懼色,“原本呢,我確實想打你,但沒想到,你自己打了自己。
那敢情好啊,我省得親自動手了,今天黃道吉日啊,不然我怎么能撞見這么美的事兒呢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