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燼飛難以被忽視的挺拔身影,如一陣勁風(fēng)掠過!
雖然眨眼間就消失了,但舒顏還是看到了,且深深刻入她的眼眸!
他不是會員,怎么進(jìn)來的?
他要做什么?!
舒顏用力呼吸平復(fù)著凌亂的心跳,忽然轉(zhuǎn)身,盈盈一笑:
“你們盯一晚上辛苦了,我在休息室準(zhǔn)備了夜宵,去吃吧,這里我盯著?!?
“謝謝舒小姐!您人真好!”
兩個(gè)手下喜滋滋地離開了。
舒顏暗松了口氣,旋即雙手熟練地飛速敲打鍵盤,將拍到白燼飛的畫面調(diào)了出來。
高清監(jiān)控下,男人俊逸非凡的臉龐沖擊著她顫抖的瞳孔,那雙銳氣的眸子寒色皎皎,難以抗拒地令她重重深陷。
可她無暇過多欣賞,馬上按下“delete”。
白燼飛徹底從監(jiān)控中消失。
……
白燼飛雖是特工出身,有頂級的反跟蹤偵查能力,但他低估了謝晉寰的變態(tài),更小瞧了千秋歲的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。
所謂私密,只是哄客人的。
這里精巧的攝像頭無處不在,可能在鏡子后面,可能在花盆里面。就是只蒼蠅,飛得再快,也總有一個(gè)監(jiān)控能拍到它。
更何況,是個(gè)大活人。
還這么帥。
但,白燼飛一臉淡定,箭步如飛,根本不在乎。
只要進(jìn)得來,他就出得去。
不僅出得去,他還要為大哥報(bào)仇,廢了謝晉禮那個(gè)狗娘養(yǎng)的。
一刻都等不了!
白燼飛雙手依然插在黑風(fēng)衣口袋里,風(fēng)馳電掣地向謝晉禮所在的包廂走去。
突然,一雙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臂彎,用力將他拽入了黑暗中!
白燼飛眸色猛沉,手臂肌肉繃緊,正要?jiǎng)邮帧?
狹窄的置物架之間空間有限,逼著他們身體只能緊緊相貼。
四目相對,白燼飛這才看清了舒顏的臉。
“你……”
“噓——!”
舒顏額頭布滿細(xì)汗,慌忙捂住他的嘴。
與此同時(shí),僅幾步之遙,一隊(duì)巡邏的保鏢剛好從他們側(cè)面走過。
直到聽不見腳步聲,舒顏提著的心才落定,還顫栗著的手緩緩放下。
“舒小姐,真巧啊?!?
白燼飛眉宇一挑,閑散地勾唇,溫?zé)岬臍庀姙⒃谒羌?,“沒想到這次我們見面的方式這么刺激,這么獨(dú)特?!?
舒顏深深凝視著他,怔住了心神。
這個(gè)男人,太特別了。
他是怎么做到,無論在何等危機(jī)的環(huán)境里,都能如此從容不迫,游刃有余的?
“舒小姐很喜歡躲貓貓?”
白燼飛手臂撐住架子,將女人困于身下,悠悠笑著,“身為千秋歲的老板,你的夜生活還真是豐富啊?!?
舒顏長睫飛閃,眼見身份暴露,她不禁羞惱起來,心頭涌上一陣勝負(fù)欲。
“白先生來這兒,是想不醉不歸,還是尋歡作樂呢?”
她嗤笑一聲,芊芊細(xì)指戳在男人隔著黑襯衫的胸肌,“不過,我們這里消費(fèi)很高的,白先生的錢帶夠了嗎?”
“你知道我姓白?厲害了?!卑谞a飛戲謔瞇眸。
舒顏心臟狂跳,指尖驟然一蜷。
果然說得越多,暴露便越多。
“你既然知道我姓白,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嗎?”
白燼飛忽然捉住她的手,唇角漾起玩世不恭的弧度,“我叫白嫖,主打的就是——一毛不拔?!?
舒顏:“……”
“今晚我來貴寶地,就想一分不花地離開,舒小姐答應(yīng)嗎?”語間,白燼飛臉龐半明半暗,聲色也透出冷冽。
多年來特工生涯,這種逢場作戲他手到擒來,但并不喜歡。
此刻,他之所以還有耐心跟這女人周旋,是因?yàn)樗麜r(shí)刻記著俏俏交給他的任務(wù)。
否則,在舒顏的手伸向他胸口的那一剎。
他就已經(jīng)把她手指頭掰斷了。
舒顏終于不陪他演了,神情一凜,嗓音壓低,“白先生,你不是我們千秋歲的客人,請你馬上從這里離開!”
男人笑得挑釁,“呵,我要是不呢。舒小姐應(yīng)該不會攆我走吧。
如果你要攆我,剛才就不會幫我躲貓貓了,不是嗎?”
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我沒有和你開玩笑!”
舒顏留意到不遠(yuǎn)處的掛鐘,離謝晉寰回來的時(shí)間越來越近,她的心越來越慌,“這里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,一旦你被發(fā)現(xiàn),你知道等著你的會是什么嗎?!”
“那大不了我辦張會員卡咯。”
“白燼飛!”
舒顏心急之下紅了眼,將他的名字與心里話脫口而出,“你就這么迫不及待……想死在他手里嗎?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