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別墅內(nèi)所有的傭人都到。
先生是抱著小夫人下樓吃飯的。
寧蘅還是頭一次,被人這樣熟稔至極的撩撥。
飯桌上。
她忍不住出聲問:“傅瑾州?!?
“嗯?”
“你……之前是不是談過很多女朋友?”
這話一出,男人一頓。
管弦唇角無聲的笑。
閣下日理萬機(jī)。
別說女人,連身邊雌蚊子,都沒有一只。連安漾西小姐,那也是在黛娜夫人的情面上。
傅瑾州挑眉,彎唇輕笑:“小阿衡,心里會介意嗎?”
寧蘅搖頭。
她又不是食古不化。
男人伸手,拿過一個雞蛋,骨節(jié)修長的手指仔細(xì)剝著蛋殼,剝完了,遞到她面前:
“只有你。”
輕飄飄三個字,讓寧蘅心臟微微加速。
她接過雞蛋,囫圇吞棗。
吃完飯,晚上洗完澡。
寧蘅躺到床上,借著燈光書。
的還是先前的那一本。
傅瑾州洗完澡,便坐在一邊用平板辦公,偶爾會側(cè)眸她一眼。
“該睡了?!彼搜蹠r間。
寧蘅‘嗯’了聲,將書闔上,熄滅床頭燈。
男人覆過來的時候,她瞬間全身緊繃。
昨晚折騰的太狠了。
她現(xiàn)在還疼著。
男人只是將她輕輕攏入懷,“睡吧,不碰你。”
他胸膛很寬闊,身上帶著清冽香。
寧蘅僵著沒敢動,許久未入眠。
傅瑾州明知曉,卻并未放開她。
他要先得人,再得心。
往后,他要讓她習(xí)慣他的存在。
*
第二天一早。
兩人用完早餐,便坐上了前往寧家的車。
金色歐行駛在交通干道,城市頭頂一片葳蕤流淌的光,不斷的聚合,離散,匯成了光河。
約莫四十分鐘后,到達(dá)寧家雕花木門前。
傅瑾洲剛要帶著寧蘅進(jìn)門。
寧蘅忽地向他,說道:“等我進(jìn)去后,和他們說一聲。你再進(jìn),好不好?”
傅瑾州眉眼溫和:“……我很拿不出手嗎?”
“不是?!睂庌空f,“寧家……可能不許我身邊的人進(jìn)來。”
上學(xué)的時候,她想帶一個朋友回來,那個朋友被拒之門外。
后來,寧家也不允許蘇嫣進(jìn)門。
他們不起她,覺得似乎讓她能待在寧家就已是恩賜,更遑論她還想帶身邊的人進(jìn)門?
她沒有歸屬感。
仿佛她不是這里的主人。
傅瑾洲沒再多問,輕輕理了理她耳際微亂的頭發(fā):“好。”
寧蘅‘嗯’了聲,進(jìn)門。
她去客廳這一路,寧家的傭人們自然是知曉了那場婚變,見到她的目光,有鄙夷,有好笑話,有譏誚,有憐憫……
今天是周末。
寧辰出去野去了,寧遠(yuǎn)國和薛知棠都在家。
聽到寧蘅回來的那一刻,二人均來到客廳沙發(fā)。
最后,薛知棠最先出聲質(zhì)問:“你這些天都在哪兒?”
“媽似乎很關(guān)心我。”語氣冷淡。
“我是你媽。”薛知棠顰眉:“難怪我不該關(guān)心你?”
旁邊寧遠(yuǎn)國直接開口說道:“知道回來就好,我為你指了一門親事,是京都林家。配你綽綽有余。兩個月后,你就嫁過去?!?
這時候。
二樓樓梯口,寧萱聽到動靜,正勾著頭望著樓下這一幕。
林家?
寧蘅挑眉,林家倒是有個兒子,不過現(xiàn)在才十歲,叫林紹。
林紹有個父親,林盛四十出頭,坊間傳聞,他好色成性,經(jīng)常出入聲色場合,為人好賭,外遇不斷,還曾親手打死自己前一任妻子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