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感覺難以描述。
她并不知道他有怎樣的過往。
可此時此刻,他們卻像最親近、最相依為命的兩個人。
……
天色微亮,一夜未睡的陸行簡擰眉下令:“擴(kuò)大搜索范圍?!?
一天一夜的密集搜尋,蘇晚晚依舊不見蹤影,倒是找出來大炮還有刀槍、旗幟等叛亂違逆物品。
順藤摸瓜下來,找出個叫張華的主事人。
隨行官校都興奮不已,謀逆可是大罪,挖出這條線的人就可以升官發(fā)財了。
陸行簡的臉色卻愈發(fā)地冷,“她的丫鬟、車夫、護(hù)衛(wèi)可有交待什么?”
負(fù)責(zé)查大案要案的錦衣衛(wèi)北鎮(zhèn)撫司掌事人顧昉面色凝重:“只有那個叫雁容的丫鬟,說與榮王身邊的人有來往,只是她的接頭人已經(jīng)沒了蹤跡?!?
陸行簡沉靜的眉宇間隱隱有幾分戾氣,“十三叔辦事,向來滴水不漏。”
顧昉把話題轉(zhuǎn)到謀逆案之上:“那間起火茅草屋,離淳安大長公主的田莊不遠(yuǎn)?!?
陸行簡眼神銳利了幾分,“接著查?!?
頓了頓,漆黑的眸子閃過厲色:“榮王府,壽寧侯府,一并詳查?!?
顧昉呼吸一凜。
這可是京城最有權(quán)勢的三大皇親國戚。
同時查,動靜可不小。
搞不好,全國各地的藩王們都會蠢蠢欲動。
……
天色微亮的時候,屋子里已經(jīng)基本干凈,只是被褥鋪蓋之類的太久沒用,霉味十足。
被子從衣柜里拿出來抖開,一條蛇滾了出來,沖他們吐信子。
蘇晚晚嚇了一大跳,連忙跳到蕭彬身后。
蕭彬沒料到這種情況,抽刀將蛇砍成兩段扔到屋外,無奈道:“我買新的去?!?
屋子里太久沒住人,缺少生活用品,他也該去采買一些。
一個人待在這個有蛇出沒的屋子里,蘇晚晚有些害怕。
可她還是忍著害怕點(diǎn)頭:“你去吧?!?
蕭彬皺眉看了她一會兒,把屋子里仔細(xì)檢查一遍,確認(rèn)沒什么問題后,從懷里掏出把短匕首遞給她。
“拿著防身,我很快回來。”
蘇晚晚握著這把還帶有體溫的匕首,咬唇說:“你去吧,我沒事的?!?
蕭彬的腳步聲遠(yuǎn)去后,蘇晚晚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。
清晨的山林間鳥兒們嘰嘰喳喳叫個不停,顯得愈發(fā)靜謐清幽。
有點(diǎn)像當(dāng)年住在雞鳴寺的那些日子。
屋子里越來越亮堂,蛇帶來的恐懼也漸漸消散。
蘇晚晚把身上的盔甲脫下來,跳著腳來到院子里。
井臺四周壘著一圈石頭,石縫里長滿了雜草。
她扶著門框正猶豫要不要去打桶水,院子外傳來腳步聲。
蕭彬帶著農(nóng)戶打扮的幾個人回來了。
穿著靛青粗布襖子的大娘手里抱著被褥,非常熱情:“是蕭娘子吧?模樣可真俊,與蕭大人可真是郎才女貌,般配得緊。”
蘇晚晚頓時滿面通紅,向蕭彬看去。
蕭彬幾個大步邁過來,扶住她關(guān)切地問:“怎么不在屋子里待著?又有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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