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虎搶先答話:“此時還能有假?我楊虎第一個沖進縣庫!”
劉七深深吸了口氣。
正是楊虎縱火焚燒縣衙,他們才被官兵逼迫,最后不得不落草為寇。
楊虎性子暴戾嗜殺,又沒什么頭腦,自然會盲目跟從趙鐩這種肚子里有幾滴墨水之人。
沒準(zhǔn)最后被人賣了還替人數(shù)錢。
附和楊虎的聲音不絕于耳。
眾人紛紛站在了楊虎那邊。
就連劉六都來勸劉七,“老七,趙兄的實力咱們有目共睹,不上一兵一卒就能洗劫縣衙,這對我們的軍心可是很大振奮?!?
齊彥名也勸道:“七哥,咱們江湖中人不就講個以德服人?趙兄料事如神,對咱們是個好事兒?!?
劉七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看向齊彥名和劉六。
劉六也就罷了。
因為鶴影當(dāng)初所說的劉七愛慕嫂子一事,兄弟二人至今有隔閡,并未再提。
齊彥名是所有人中與劉氏兄弟關(guān)系最鐵的。
齊彥名自幼父母雙亡,是靠著劉家人的接濟才長大成人。
后來又跟著劉六拜霸州江湖泰斗張老爺子為師,學(xué)得一身武功,也因此賺了錢買房置屋娶妻生子。
妻子兒女卻喪生在了柳溍同黨手里。
他對朝廷官員從最開始的敬重依附到如今的恨不得除而快之。
趙鐩笑瞇瞇打圓場,“七哥是做大事的人,看不起區(qū)區(qū)五百銀子也情有可原。下次還請七哥給咱們帶路,去做一票大的!”
劉七冷笑,掏出一本奏折扔到桌子上。
“可萊州知縣上報的被劫銀兩,可是五千兩?!?
全場氣氛為之一僵。
眾人把奏折傳遞著看了一遍。
可惜多數(shù)人大字不識一個,別人念出來,又嫌文鄒鄒的話聽不懂。
齊彥名臉色頓時一變,倒吸一口涼氣。
五百兩和五千兩,十倍數(shù)之差。
難怪趙鐩去打劫縣衙這么順利,幾乎如入無人之境。
原來是替縣老爺去平賬的呀。
趙鐩瞇了瞇眼,眼底閃過一絲殺氣。
劉六正好盯著趙鐩,把這絲殺氣盡收眼底。
他雖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,可敏銳地察覺,趙鐩對老七動了殺心!
劉六腳下微動,擋在劉七身前。
“趙兄是不滿意這奏折的內(nèi)容?”
齊彥名見狀不明所以,卻也走過去和劉六并肩站在一起。
現(xiàn)如今正是論這支隊伍誰來領(lǐng)導(dǎo),誰做頭把交椅的關(guān)鍵時刻。
他這條命都是劉家人給養(yǎng)大的,無論如何都會跟著劉氏兄弟。
趙鐩咬肌鼓起,輕輕看了一眼后來才加入的邢老虎。
刑老虎把奏折一斯為二,“這東西是真是假都不清楚,不足為信!”
眾人大多數(shù)開始附和:“就是,狗官們的話,一個字都不能信!”
劉七把哥哥和齊彥名的動作盡收眼底。
鼻根莫名酸楚。
他還有哥哥和好兄弟,不是孤家寡人。
不能任由趙鐩居心叵測,利用這幫文化不高,一片俠義心腸的江湖人物。
更不會讓趙鐩打著自已的旗號四處做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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