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玄羽看清陽長公主的眼神失望至極:“宸貴妃與你無怨無仇,為何要安排人污蔑你?”
“清陽,事到如今,你還不知悔改!”
清陽長公主眼眶通紅,搖頭道:“皇兄,臣妹真的沒有,求您相信臣妹吧……”
云安長公主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。
即便小安子與桃樂說得振振有詞,確有其事,但她還是不相信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妹妹,會(huì)是如此心機(jī)深沉,不擇手段之人。
相比之下,宸貴妃短短兩年的時(shí)間,就從一個(gè)小小的答應(yīng),爬上了如今后宮之首的位置,誰不知她城府極深,手段狠辣!
這樣的人說的話,找來的證人,能相信嗎?
云安長公主跪在清陽長公主旁邊,一副護(hù)著她的姿態(tài),對南宮玄羽道:“皇兄,清陽所不無道理?。 ?
“六宮大權(quán)盡在宸貴妃的掌控之中,今日四皇子的周歲宴,亦是她一首操辦的。這兩個(gè)賤奴要交代什么,還不是宸貴妃一句話的事。”
“您怎能、怎能因?yàn)閷檺坼焚F妃,就不顧手足之情呢?!”
南宮玄羽的面色沉了下來:“云安,朕以往是不是太縱著你了?!”
感受到帝王威壓,云安長公主心中說不懼怕是假的??山袢彰鎸ρ奈勖铮暨B自己的親妹妹都護(hù)不住,怎配做大周的長公主?
想到這里,云安長公主鼓起勇氣道:“皇兄,臣妹只是不希望您被人蒙蔽,冤枉了自己的親妹妹!”
清陽長公主還算了解南宮玄羽的性格。
她知道自己這位皇兄,可不是好脾氣的主,真把他惹惱了,不管是她,還是三姐,都不會(huì)有好下場。
她不在意三姐的結(jié)局,卻不得不為自己打算。
想到這里,清陽長公主含淚看向沈知念:“宸貴妃,你是后宮的掌權(quán)者,要讓宮人說什么,清陽無力改變,亦百口莫辯?!?
“可我只想問你一句,你既說是我指使這個(gè)宮女,對顧侍郎下了媚藥,好趁機(jī)行茍且之事。”
“但剛才的宴席上眾人有目共睹,顧侍郎離去后,是三姐先跟著出去。我放心不下三姐飲了酒,一個(gè)人走到外邊透氣,這才去尋三姐?!?
“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,我算計(jì)了顧侍郎,為何不在顧侍郎離開的第一時(shí)間去尋他,反而讓三姐搶了先?”
“若顧侍郎在中了媚藥的情況下,和三姐有了什么,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?”
“況且、況且……”
已經(jīng)說到這里了,清陽長公主干脆把心一橫,把所有事都說開了:“我既知道三姐也對顧侍郎有意,那么顧侍郎離去后,三姐必然會(huì)追出去?!?
“若我借機(jī)對顧侍郎做什么,難道就不怕被三姐撞破嗎?”
“宸貴妃,你的指控簡直毫無道理!”
聽清陽長公主在這么多人面前說,她對顧錦瀟也有意,云安長公主臉頰一熱,根本不敢看顧錦瀟。
正因?yàn)槿绱?,她才?jiān)信清陽長公主是冤枉的:“是啊,四妹明明是為了尋我才出去的。宸貴妃你卻說,是她讓人在顧侍郎的酒中下了藥,好趁機(jī)做些什么?!?
“這不是邏輯不通嗎?”
沈知念早已料到,清陽長公主會(huì)這樣為自己辯解,她完全不慌。
因?yàn)榍尻栭L公主的這點(diǎn)小聰明,在她面前根本不夠看。
沈知念直視著清陽長公主的眼睛,一字一句將對方心中最隱秘的想法,在人前撕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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