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卿落:“你死了,那你的母親,庶妹,還有一個弟弟,他們又該如何?”
魏昭烈瞳孔狠狠一顫。
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李卿落。
“你,你說什么?”
李卿落:“你祖母為了保下他們三人,剛烈毅然地親自放了一把火,將自己和整個院子都給燒了。”
“我的人,也只能救下這么幾個?!?
“但到底他們還在期待你能活著回去帶他們走出深淵?!?
“帶他們重振旗鼓,為你們魏家留下最后的血脈?!?
“若你死了,他們也等同于與你一起死了?!?
魏昭烈強撐著身子起來,突然一個翻身就從榻上滾了下來。
青陽子還想上前去攙扶他,卻被魏昭烈自己一把推開。
他轉身朝著李卿落和段容時重重一個磕頭。
“倘若是真,我魏昭烈用命謝你們?!?
“只是……”
他說著又扶著胸口緩緩爬起來,抬頭一臉虛弱地看著眼前的這對男女,臉上浮現著重重疑惑。
“你們?yōu)楹芜@么做?”
“你們究竟想從我身上……得到什么?”
段容時:“不過是一個忠烈家族,不該得到如此不公的命運而已。”
“魏世子不必想那么多。”
“想活,便自己掙扎活下去。”
“想如何復仇,也要自己去走這條路?!?
說完,段容時便帶著李卿落離開了地道。
青陽子回頭深深看了眼魏昭烈,這才又轉頭跟了上去。
出來后,段容時吩咐青陽子:“看著他,別讓他真的死了?!?
“他若要離開,不會再死的情況下,放他離開?!?
青陽子:“殿下以后,是想重用此人?”
段容時:“沒人會知道以后?!?
第二日,李卿落和段容時在開城門后才慢騰騰地回了城。
他連家都未回,便又直奔皇宮去上了朝。
又過了兩日,段容時便同楊七郎和張廷氿,三人一起起程離開了南安。
段容時身邊只帶了個冷電和另外一個肅王府侍衛(wèi),沖作自己的侍從。
追雨還在養(yǎng)傷,所以這次被留在了南安。
轉眼匆匆,三個月眨眼便過去了。
這期間,甚至春節(jié)都冷冷清清的翻了過去。
沒有祖母,沒有師父也沒有段容時。
李卿落自己帶著鄭嬤嬤和雀兒,殺字們,還有府里其余人,過了一個并不算熱鬧的新年。
好在,過了年便開了春。
李卿落數著日子,明日便是三月之期了。
段容時他們一行人并未歸來。
這期間,她也只收到過他的三封家書。
上一封家書,還是半月前的事了。
落筆的時間,更是一個月前。
看來,他們那件事辦得不算順利。
他是必然不會真的動母妃的墳墓的。
可要如何對楊七郎和張廷氿瞞天過海?
李卿落也并不知道,他究竟會怎么做。
當晚,南宮府來了一道圣旨。
是傳召李卿落進宮的圣旨。
“李夫人,七公主近來病了。陛下聽聞你們二人交好,所以想請您進宮陪陪七公主。”
“李夫人,請吧?”
呵,什么陪公主?
李卿落知道不過是一個幌子。
倘若段容時的差事出了差錯,楚帝這個瘋子定然會拿他的妻子,也就是自己開刀。
所以這趟進宮,決計不是什么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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