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卿落:“殿下,您還是不要過問得好。”
“此事牽涉了四皇子還有中宮,您知道多了,于您的安危并無益處。”
七公主有些生氣。
她怎么又要人辦事,卻又遮遮掩掩地不讓她曉得前因后果?
這不是純純的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嗎?
“你!”
七公主生氣得瞪圓了杏眼。
李卿落突然一笑:“你當(dāng)真想知道?那臣婦可說了……其實(shí)……”
七公主雙手猛地一捂耳朵。
“行了行了!本宮不聽!”
她眼底掛著驚慌,看得李卿落搖頭失笑。
七公主:……
她原本就是戲耍自己的?
七公主:“南宮卿落!你當(dāng)真是好大的膽子!”
李卿落:“臣婦怎么了?”
“臣婦要說,是公主您不聽的。”
七公主只能氣得跺腳。
不過剛剛,當(dāng)真是嚇?biāo)浪恕?
如今他們這些皇子公主的想要在這宮里活下去,本就已是如履薄冰。
知道的越少,自然也才能活得越安全。
七公主懶得再與她計(jì)較此事。
只是她臉色依然很是難看。
猶豫了片刻,才緩緩說了自己真正的來意。
“本宮,不想嫁去西域。”
“你可能有什么法子,能讓本宮擺脫此事?”
李卿落:“您確定了,是七公主殿下您要被和親嫁去西域?”
七公主宗政星遙白著臉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自從三姐在大梁慘死后,父皇就一直有意再嫁一個公主去西域?!?
“這些年,父皇早就丟失了雄心壯志?!?
“聽說西域和大梁摩擦不斷,那有閻羅殺神稱號的肅王都戰(zhàn)死在了戰(zhàn)場上,父皇很擔(dān)心西域會轉(zhuǎn)頭再攻打大楚,所以便主動修書給西域,說要再送以為公主前去和親?!?
宗政星遙哭喪著臉,“如今公主當(dāng)中,只本宮的年齡最為合適,所以本宮便一直關(guān)心著此事?!?
“這兩日本宮便已經(jīng)聽到風(fēng)聲,說父親親自在姓名冊上圈下了我的名字。”
宗政星遙捂著臉一臉頹喪。
“他是個什么父親?”
李卿落豎起手指‘噓’了一聲。
“殿下,小心隔墻有耳?!?
宗政星遙一聲冷笑:“怕什么?若我真被嫁去西域,和死了又有何區(qū)別?”
“父皇是個殘暴卻又懦弱的君王,天下皆知?!?
“早些年還有姑姑在的時(shí)候,聽說他也英勇善戰(zhàn)。我們大楚雖不是兵強(qiáng)民盛,但也并不怕異國的威脅和挑釁?!?
“但自從姑姑死后,父皇也是一日比一日的荒唐,如今天下民眾哪個不是怨聲載道?”
“大楚國民,在大梁和西域面前都抬不起頭來?!?
宗政朗日不理朝政。
也不想挑起邊關(guān)戰(zhàn)事,所以面對西域越來越得寸進(jìn)尺的挑釁,這幾年也是一步步的退讓。
西域這些年已經(jīng)吞了大楚三座城池了。
宗政朗日也并不在意,只沉溺在自己的醉生夢死之中。
不僅如此,他殺人如麻,嗜血?dú)埲蹋麄冏谡系拇蟪食膊恢烤惯€能堅(jiān)挺幾年。
“算了?!?
“你又能有什么主意?”
“如今你夫君遲遲未歸,你都要想法子怎么去保你自己的命?!?
“又有什么法子能來保我?”
李卿落:“殿下,您前兩日才說,在這宮里只要有您,不會有人來害臣婦?!?
七公主:“這話你也信?”
李卿落:……
差點(diǎn)就信了。
宗政星遙很失落:“三姐死在大梁,六哥的一雙腳在大梁也徹底沒了成了殘廢?!?
“父皇因?yàn)榧蓱?,連譴責(zé)大梁都不敢?!?
“我又怎敢奢望他以后能給我撐腰?”
“嫁去西域,就是一條死路。”
七公主面如死灰地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。
李卿落也是愛莫能助。
宗政星遙說得對,她現(xiàn)在要想方設(shè)法先保住自己的命。
段容時(shí)遲遲未歸,那懦弱卻又殘暴的楚帝,怕是要對自己動手了。
果然,晚上李卿落才剛剛睡下,乾元殿便來了圣旨。
“將軍夫人,陛下請您過去一趟,請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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