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上章,老鐘提前亂入了,第一時間修正了。)
王煊為難,真不想去綁老鐘。
老鐘都一百多歲的人了,風(fēng)燭殘年,真要進(jìn)入逝地,說不定立刻就會死掉。
王煊與鐘誠關(guān)系不錯,他又是送誦經(jīng)文,又是送他姐的寫真,怎么好意思對他家老爺子下手?
再有,王煊客觀評估了下,他覺得老鐘的實力似乎……有些看不透,可能比老陳還厲害!
兼且,就心性而,老鐘絕對是個梟雄式的人物,貪生怕死不過是表象,真實情況是,老辣而陰沉!
王煊覺得,他現(xiàn)在去綁老鐘,有可能會被老鐘反綁。
“前輩,我與老鐘無冤無仇,這樣做違背了我為人的原則。那么大年齡的老人了,這樣折騰他,萬一在逝地消亡,有些可憐。你那根腿骨大概率只有老鐘知道在哪里,穩(wěn)妥起見,還是不要綁他了?!?
擺渡人一聽,還真遲疑了,不是每個人都是王煊,可以平安走到這里。大多數(shù)人都會死在逝地邊緣地帶,剩下的人則會死在路上。
“讓我再想想?!蹦歉菍λ苤匾?,擺渡人變得無比慎重。
通過一件又一件與列仙有關(guān)的事件,王煊認(rèn)為,他們留下的殘骨,不僅是為了定位現(xiàn)世那么簡單。筆趣庫
他嚴(yán)重懷疑,列仙遺骨有可能關(guān)乎著他們的某種新生!
他接觸過劍仙子的骨,有濃郁的生機(jī)。其部分精神意識棲居在當(dāng)中,還請王煊將那塊骨埋在她當(dāng)年的渡劫之地,這很有講究。
女劍仙如果重現(xiàn)世間,他是歡迎的,無比期待。
可如果是其他人,他得掂量下,這人間不是列仙說了算。
夜月下,碧海起伏,搖碎了水中的明月,波光粼粼。
老陳開口,道:“王煊,這戰(zhàn)矛是你的?”
他低聲道:“剛才我不小心觸碰了它,一團(tuán)朦朧的光入體,這神兵似乎認(rèn)主了。沒關(guān)系,我回頭想辦法轉(zhuǎn)給你?!?
他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,露出歉意。
王煊卻是寒毛倒豎,看向擺渡人,身穿蓑衣的老家伙準(zhǔn)備坑他?
自從上船后,他就看到了那桿長矛,但壓根沒敢去摸,原來還真有問題,被老陳提前引爆了。
擺渡人回過神來,聽到老陳在那里道歉,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最終,他看向老陳,道:“那團(tuán)光是一道印記,隨時會征召你去參加一場跨域大戰(zhàn),你要有心理準(zhǔn)備?!?
老陳頓時身體發(fā)僵,被毒打后,還莫名其妙被支配去參加一場不知道什么狀況的外域大戰(zhàn)?
他覺得,擺渡人這個死老頭子太狠了!
“你別瞪我,同是天涯淪落人?!睌[渡人說著,蓑衣中微微發(fā)光,居然也有朦朧的印記閃爍,比以前暗淡了,但是卻始終無法根除。
“如有征召,我可能也跑不了?!睌[渡人幽幽嘆道。
“前輩,我還是不懂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老陳憂心忡忡。
“你說?!睌[渡人神色不善地指向王煊,從來沒見過這樣走秘路的人,讓他這個守約者都跟著背鍋,真想一拳打死算了!
但他又覺得這小子有點特殊,值得捏著鼻子投資下。
王煊看著老陳,真心覺得舊土第一人夠倒霉,這事鬧的,他真沒想過坑老陳,偏偏他自己一頭扎進(jìn)去了。
他快速解釋了一番,然后就看到老陳的臉綠了!
老陳都要嘔血了,這是什么神仙陣仗,他怎么亂入了?
這完全是無妄之災(zāi),關(guān)他什么事?虧他剛才還很心虛,他這個受害者居然向惹出禍端者道歉。
老陳張了張嘴,滿心的苦澀,他覺得這鍋背的有點冤。
“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去征戰(zhàn)?這多不好意思?!蓖蹯哟_實很慚愧,在那里搓手。
擺渡人露出殺人般的目光,而老陳還能說什么?
王煊拎起長矛,抖動了一下,很重,有韌性,也有可怕的殺氣,隨著他催動秘力,矛鋒璀璨懾人。
“我爭取想辦法去支援你們!”王煊說道。
擺渡人看他不順眼,真以為那么好出入那片戰(zhàn)場?不是誰都能亂入的!
“對了,前輩,我在金榜的排名上升了十幾位,還有注解,說我褻瀆了垂釣者,這是什么狀況?”王煊趁機(jī)請教。
“你肯定上了黑榜,而且名氣多半不弱,藉此黑色名望入了金榜!”擺渡人沒好氣的回應(yīng)。
所謂金榜,可能是一個熱榜,不是單純的戰(zhàn)力榜?
王煊目瞪口呆,這是誰閑得無聊,給他記了一筆黑賬?
老陳開口:“我身體活性激增,可能要在這里破關(guān)了?!?
“老陳,你現(xiàn)在還是迷霧階段嗎?”王煊問道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,老陳進(jìn)來有些虧了,因為在舊土?xí)r,老陳就曾說過,他精神領(lǐng)域強(qiáng)大,很容易摸進(jìn)燃燈層次,本就要破關(guān)了。
“燃燈!”
“你已經(jīng)燃燈了?”王煊驚異。
“就是前幾天在密地突破的!”老陳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