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如水,從落地窗流進王煊的房間中,淡淡白光蕩漾,雖是午夜,但并不黑,房間中很朦朧。
他滿身都是藍色物質(zhì),接近真實的能量潤進身體,讓他精神旺盛,此時,他有所感,倏地睜開眼睛。
什么狀況,一個大鉤子到了身前,那么的明晃晃!
他有些愣神,是陷入夢境了嗎?
然后,他眼神就變了,怎么可能在沉眠中,他現(xiàn)在精力充沛的要爆炸,哪里需要入睡,惱了,竟有人這么明目張膽來釣他?!
這也太肆意妄為了吧?這是在他的家中,是在他的寢室里,結(jié)果,鉤從天上來!
“太張狂了,真不將我放在眼中,釣到我家里來了。而且,這么的小氣,都不帶放餌的,直接來錨我?!”
王煊怒了,不能忍啊,對方赤裸裸,都不帶掩飾的,拿那么大的鉤子,好幾斤重,正在錨他呢!
他躲避過冰燦燦的大鉤子,想口吐芬芳,問候一下那個釣魚佬,誰啊,在哪,非拖下來打死不可!
釣鉤無聲無息,再次飛了過來。王煊并指如劍,劍芒飛射,直接去割線,然而劍光竟無聲地沒入線中,被吸收了!
這讓他的眼神變了,來者不善,很兇,實力極強。他的精神天眼睜開,頓時警醒了,這大鉤子內(nèi)部混有八成太陽金,不是凡物,這是神鐵!
這種材質(zhì)一下子讓他想到了逝地的經(jīng)歷,當時月亮上的神秘生物就是用這種太陽金鉤釣他。
還有那種絲線,晶瑩透明,但是這次非常粗,和手指相仿,而且內(nèi)部刻著密密麻麻的紋絡(luò),像是繁星般,材質(zhì)也相仿。。
“逝地生物,怎么來舊土了?”他的神色頓時無比凝重,透過窗戶,抬頭望向夜空,月掛中天,帶著淡淡的血色!
細看的話,今晚的月亮像是一個充血的眼球,有些妖,有些另類,看起來不是多么的明凈。
嗖!
大鉤子又來了,明晃晃,帶著寒光,險些就錨中他的嘴巴。
“欺人太甚,餌呢,以前還有經(jīng)文,現(xiàn)在你連一部秘籍都不舍得了,看不起誰呢?!”王煊再次避開。
并且,他的手中出現(xiàn)一口短劍,類青銅,但絕對不是,巴掌那么長,毫不猶豫的向魚線斬去!
當初,他就是這把短劍割斷垂落在逝地中的魚線。
月光淌落在房屋中,照亮他手中古樸的劍刃,現(xiàn)在王煊催動斬道劍經(jīng)的秘篇,和手中實體劍合一,短劍像是有了生命,嗡嗡顫動,剎那變得極為刺目,若一輪大日騰起,化成劍輪。
哧!
劍光劃過,橫掃手指粗的透明魚線,沒有聲息,線就這么斷了,但王煊的心中卻不是多么踏實,他沒有斬中實物的感覺。筆趣庫
虛空中,釣鉤發(fā)光,嗖的一聲,沒入夜空,但斷線沒有離去,里面密密麻麻的符文亮起,屋中柔和了起來,像是有很多雪白的羽毛在漂浮。
那是能量光雨,像羽毛,像潔白的鵝毛大雪,就這么飄落下來,恍若美麗的夢境。
并且,王煊的精神飄飄然,要被一股神秘力量吸走,強行拉扯著他,要從肉身中掙脫出來了。
情況很不對勁兒,這次,似乎是要釣走他的元神?
瞬息間,王煊便武裝了自己的精神,以防萬一。
他的元神身披白袍,是那銀色獸皮書,頭裹被燒出兩個窟窿的金色獸皮,手持斬神旗,并暗藏鐵釬子。
今夜這是來者不善,連斷線都這么波瀾不驚,這是非要將他釣走的節(jié)奏,不過他還算平靜。
畢竟,方雨竹就在隔壁,今天晚上真要是來了一個超級狠茬子,那就請方士的中第一強者出手。
現(xiàn)在他沒喊人,這才剛開始,不拼一下,怎么知道自己應付不了?畢竟,男人求女人幫忙,一般都拉不下面子。但是,他……其實不怎么在意。
只要不對勁兒,他就會大方的招呼方雨竹,聯(lián)手殺敵,誰殺多的誰殺的少,關(guān)系不大。
“牽引人的元神,力量這么強???”王煊蹙眉,事態(tài)比他想象的要嚴峻,周圍虛空都要扭曲了。筆趣庫
他精神出竅,是被強行拉出來的,被吸到窗前,接著又快速被拉到明月下的如水夜空中!
他猛然一震手中的斬神旗,金色紋絡(luò)交織,定住了自身的元神,不再向上而去,來者不善,極強,他可沒那么憨,主動跟著魚線跑。
夜空下,蘆葦小湖上方,像是有大片的羽毛,又像是在下大雪,光不斷落下,糾纏著他,要將他的元神抬走,前往那淡紅色的月亮上。
王煊靜心,鎮(zhèn)住自身,定住虛空,元神像是扎根在這里,盯著釣線的源頭,那輪像是充血眼球的月亮真的是越來越妖異了。
“是真實的月亮嗎,該不會是一輪能量圓月,遮住真月,橫掛在那里吧?”他不怎么相信有人在月球上錨他。
他堅定的立身在這里,以斬神旗對抗,不想走了,并且鄙夷,道:“摳摳索索,連個像樣子餌都不舍得投,瞧不起誰???早晚人腦袋給你打成狗腦袋!”
“嗯,有草木的清香?”他一怔,現(xiàn)在是元神狀態(tài),居然聞到這種氣味兒,他不禁抬頭向上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