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天謝地,你總算醒了,十幾天啊,靈魂消失,如果不是肉身還熱乎,我都要對外發(fā)訃告了?!标愑澜荛L出一口氣,在那里說著不吉利的話。
王煊很想教育他一頓,別這么喪。
陳永杰板寸锃亮,這是道行又精進了的體現(xiàn),雙目炯炯有神,問道:“這次你沒有自焚,更沒有劇震,什么動靜沒有,相當?shù)陌矊?,閉關(guān)還算順利嗎?”
“還行,這次我神游太虛,走出去很遠,大夢一場啊?!蓖蹯痈锌?。
他將鄭元天給弄死了,連他自己都覺得不真實,想來現(xiàn)在仙界炸鍋了,這種大事件想不沸騰都不行。
不過,現(xiàn)在可不是關(guān)注仙界的時候,他很擔憂自己的父母,快速詢問,舊土怎么樣了,是否有變故。。
“鄭元天的門徒喪心病狂,找不到你,就去平城針對你父母了,完全不講規(guī)矩!”陳永杰神色鄭重地說道。
現(xiàn)在,他們在墨城,毗鄰大海,王煊跑到這里閉關(guān),就是想避開鄭元天一系的人馬,結(jié)果他們對其家人下手了。
陳永杰快速告知:“安心,你父母沒事兒,那些人簡直找死,當場就人間蒸發(fā)了,什么都沒剩下?!惫P趣庫
“是方姐出手嗎?”王煊問道,他知道,方雨竹去了安城,要在那里最大的圖書館為自身充電。。
“對,當時仙光一轉(zhuǎn),那些人就都不見了。當中可是有鄭元天的親傳弟子,實力強大的離譜,換成其他人在那里,真擋不住。但是,在方仙子面前,他們就像是腐朽的紙張,輕輕一撕,世界就安寧了。”
陳永杰感嘆,佩服的不得了,他也向往那種境界,奈何,生在這個時代,他大概率沒機會了。
王煊松了一口氣,對方雨竹很感激,而后又問道:“我父母沒被嚇住吧?嗯,他們心大,即便受驚,睡一覺也就沒事了?!?
“何止沒事,當時,怎么說呢,兩人根本就沒慌,心理承壓力相當?shù)捏@人?!闭f到這里,陳永杰露出異色,道:“他們兩人見到方雨竹,很高興,那表情就像是……”
老陳說不下去了,根據(jù)他得到的匯報,王煊的父母很熱情,一點也不見外,看方雨竹的眼神,熱烈又熱切。
王煊一只手撫向太陽穴,真尷尬,都不用多想,他父母肯定誤會了,該不會以為方雨竹是近代超凡者吧?
那可是修道三千年的超絕世!
王煊能夠想象,他父母滿心歡喜,由于一知半解,不知方雨竹真正的來歷,完全是一副看準兒媳的眼神,反正神話將枯竭了,超凡者都要淪為凡人,他們希望王煊娶個超凡仙子。
陳永杰眼神怪怪的,都不好意思說了,王母竟拉著方雨竹的手,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給對方戴上了。
“方姐她沒有拂袖而去吧?”王煊覺得臉燙,替父母臉紅,怎么能這樣?
老陳頓時笑了,道:“方仙子脾氣很好,雖被牽著手,但始終帶著微笑,而且還找了間靜室,和你父母聊了很長時間。”
和他父母聊,能有共同語嗎?
王煊雙手捂太陽穴,又搓了搓自己的臉,真難為情,下次怎么去見方雨竹?
不可否認,他對方雨竹有好感,但目前只是單純的欣賞,和男女之情無關(guān)。就和正常的人類總是喜歡美好事物一樣,純凈自然,沒那么復(fù)雜。
而且,對方是什么人?超絕世,有可能是當世第一強者,道心明凈,哪有那么容易落入紅塵中。
鄭元天的門徒不止一人出現(xiàn)在舊土,很瘋狂,在平城失敗后,想要搞事情,然后就被戰(zhàn)艦轟了一頓。
關(guān)鍵時刻,鄭元天發(fā)狠,隔著大幕抓走一艘戰(zhàn)艦,拘禁到了大幕中。
“這種人當誅,奈何,老鄭實力太強,我們奈何不了他。”陳永杰搖頭。
王煊沉默,終究是死人了,即便他擊斃了鄭元天,也改變不了那些人的命運。
“我再提升一個段位,接著震落他們一個境界,在現(xiàn)世中,我就應(yīng)該不怕他們阻殺我了!”王煊心中琢磨。
然后,他猛地抬頭,望向深邃的星空,想進宇宙深處了。
他殺了鄭元天,解決了眼下最大的禍患,該考慮去救人了,他想將趙清菡和吳茵從密地中接回來。m.biqikμ.nět
他一直沒有遠行,主要是最近自身難保,被絕世強者虎視眈眈。此外,他已知道趙清菡和吳茵應(yīng)該沒有俺么危險,通過方雨竹了解到一些情況。
當初,方雨竹也在那里留下一道精神碎片,和那頭地仙層次的白孔雀在一起,一直未回歸,不知在等待什么。
方雨竹隔著大幕,和那邊的精神碎片有過接觸,認為那頭老狐極其不簡單,它對列仙藏著敵意,其實力比白孔雀只強不弱。
不過,它確實教導(dǎo)趙清菡和吳茵修行了,沒有加害,只是總扣著她們不讓回來,還是讓王煊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