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不看窗外天就還亮著,這么說會被打死嗎,好吧,接受批判。)
趙清菡覺得,應(yīng)該是景悅在這里的緣故,氛圍有些不夠圓融,略顯客氣了。
三年未見,她仔細(xì)打量王煊,看到他兩鬢間依舊有幾根白色發(fā)絲,地仙華發(fā)早生根,自然不是正常的事。
因為,他還很年輕呢,又不是真正活過漫長歲月的古人。
三人坐下,開始點菜。
“你真沒事嗎,身體到底怎樣了?”趁景悅?cè)ハ词珠g時,趙清菡問道,看著他深邃的雙目,總覺得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點說不清的印記。
“沒事了,我應(yīng)該不會突然消失,或者長眠不醒了?!蓖蹯訐u頭,看出她的關(guān)切之色,告訴她,之前并未遠(yuǎn)行,只是過于疲累,迫不得已休養(yǎng)了一段時間,今后不會失聯(lián)了。。
兩人簡單的聊著,關(guān)心了彼此的近況。
看得出,景悅是故意離去,很有覺悟,給他們獨處的時間,景悅磨磨蹭蹭地補妝,最后干脆來到天臺上看風(fēng)景。
“哎呦,景大小姐你也在這里啊。”周云的小型飛艇正好降落,他從里面走出來,一眼看到她。
景悅回頭后,丹鳳眼斜睨,見到是他后毫不客氣,直接以兩個字回應(yīng):“渣男!”
因為,她知道周云私生活不怎么檢點,一貫是燈紅酒綠,有三個女朋友,沒事還喜歡高調(diào)地帶出來。
她自然知道,熟悉的圈子中有人私下里比周云還亂,但是,最起碼人家明面上不至于走到哪都要那么的“秀”。
周云滿臉的笑容頓時僵在那里,但是也沒辦法,熟人中有幾個強勢的女生,對他一直有惡感,見面就奚落。
“我又沒……渣你?!敝茉频穆曇粑⒉豢陕?,那是最后的倔強,但是真不敢讓對方聽清。
“你說什么呢?”景悅神色不善。
“我說,最近我就一個女朋友了,過段時間就結(jié)婚了,浪子回頭金不換,你以后別嘲諷我了?!?
“就你,誰信啊,渣男!”景悅不屑。
“我不和你吵架,王煊在吧,我要去找他喝酒。”周云繞開她。
“你等會,四十分鐘后再去,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。”景悅阻止了他。
周云露出異色,道:“神話腐朽后,超凡者不斷虛弱,我記得你似乎很不看好他們啊,對清菡也規(guī)勸過,今天居然沒去當(dāng)大燈泡擋在那兩人中間?”
景悅手扶欄桿,欣賞下方濕地公園的美景,道:“作為閨蜜,身為朋友,該說的我自然說了。但是,路該怎么走,怎么去取舍,由她自己決定。我總不能沒眼色,在那里當(dāng)一個招人厭惡的大反派吧。”
很長時間后,景悅和周云一起進(jìn)入餐廳。
王煊和趙清菡聊了很久,生分感自然早已沒有了。
但是,當(dāng)初在密地時那種朦朧的關(guān)系,似乎也沒有體現(xiàn)出來,兩人隨意地聊著,像是重回為同學(xué)和好友的關(guān)系。
“景悅回來了,上菜吧?!?
“王煊,我錯了,上次為黃銘、孔云和顧明曦他們帶去了麻煩,身為朋友,我確實做得不好……”周云出現(xiàn)后,頓時各種檢討,很是羞愧。
“坐吧,一起吃個飯?!蓖蹯悠胶偷卣f著,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,能處朋友就處,不能處以后少來往就是了。
他又不是周云的父母,沒有必要管那么多,但是,如果周云真夠渣的,以后對身邊的人造成嚴(yán)重困擾,那也就不用講什么情面了。
周云雖然同時不招王煊和景悅待見,但是很擅長活躍氣氛,有他在,這頓飯一點也不沉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