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庭,高懸世外,依舊屬于諸圣道場中的一員,梅宇空雖然不在了,但是他的道侶洛琳晉升為真圣。
上一紀(jì)末期洛琳渡劫時,惡靈、巨獸、邪神等共同來襲,場面很大,非常驚險,但總算被守鎮(zhèn)住了。
此時,妖庭內(nèi)氣氛不同了,連閉關(guān)的真圣洛琳都出現(xiàn)了,此外還有梅云飛與梅云騰等,聽王道、冷媚解析,頓時都露出喜色。
冷媚一襲黑裙,膚色雪白如玉,一掃眉宇間的憂色,她有一種強烈的預(yù)感,應(yīng)該就是王煊出現(xiàn)了。
“雖說是萬古長夜,但是一覺就到天亮了,他卻睡得那么不安穩(wěn),真是的,這都能消失?”冷媚露出笑容,有心情開玩笑了。
“守前輩說過,那白色短發(fā)的神秘人很超綱,還好,謝天謝地,這個孩子總算無恙。”洛琳松了一口氣。
她也擔(dān)心了很多年,萬一王煊出了意外,將來有一天王澤盛和姜蕓他們回來,她都不知道怎么提及。
王道在笑:“嘿嘿,坐等我六叔出現(xiàn),他必然會在這一紀(jì)元沖擊真圣成功,兩紀(jì)足矣。我終于可以喘口氣了,暫時不用苦修了,或許可以就此躺平?!?
“去閉關(guān)!”他親娘梅雪晴在此,直接下了死命令,境界沒有提升前,不準(zhǔn)出來。
····
36重天,混沌崖上,守簡直不敢相信,道:“你進(jìn)入真圣領(lǐng)域了?!”
王喧咧嘴在笑,在那里用力點頭,真得是一點也不矜持,看著6破的老師兄一副活見鬼,難以置信的樣子,他很有成就感。
王喧覺得,到了現(xiàn)在喊守為師兄也說得過去了,同在真圣層面中,不再那么“出格”了。
“你上一紀(jì)才1500歲出頭吧,僅是異人初期而已,怎么睡一宿后,就踏足至高領(lǐng)域中了?”守處在半石化中,覺得離譜。
況且,他還從未聽說過,有一紀(jì)就成為真圣的生靈呢,所有這一切都很不現(xiàn)實,近乎荒誕。
“即便是天縱奇才,也有限度啊,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(nèi),走到這樣的高度?”守在自語。筆趣庫
他當(dāng)年也是根骨與悟性都罕見的異數(shù),不然也不會被舊圣重點培養(yǎng),可是和眼前的怪物比起來,同年齡段時他差了一大截。
王喧道:“師兄,醒一醒,這世間哪有什么天才,我也只是在你們沉睡時,苦修了數(shù)以億載?!?
“說實話,說人話,當(dāng)年你跑哪里去了?”守暗中傳音,嚴(yán)肅地問道。
王煊長嘆:“說來話長,我前往彼岸,踏足歸真之路,周游諸天萬界,貫穿無量宇宙,走遍陰六地界,終覓陽九源頭,這孤獨的旅程真難熬啊?!?
守聽聞后都想打他了,什么陰六和陽九源頭,這小師弟滿嘴黑話,連他都聽不懂了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王煊對歸真之地,還有對各大超凡源頭的理解,比守以及很多真圣都知道的更多。
“師兄,喝茶,咱們慢慢聊?!蓖跣巧狭嘶煦缪?,沒客氣,找了個蒲團就坐下,開始燒水,煮恒均茶。
這茶樹跟著進(jìn)化了,雖然神話冰封時代,王喧沉睡,它也跟著冬眠,但畢竟扎根在真圣命土后方,結(jié)出的茶果屬于天地奇珍。
“那個夜晚,偷襲我的短發(fā)白毛后面出現(xiàn)了嗎?”王喧問道。
“再也沒有見到?!笔?fù)u頭,面色凝重?zé)o比,他明顯感覺到了,那個人的道行比他高一截,實力恐怖。
王喧沉思,而后,談及自己的經(jīng)歷,道:“確實跑了很多地方..”
守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,很穩(wěn)重,不然的話諸圣也不會讓他看家,可是現(xiàn)在還是感覺很夢幻,聽著王煊的旅途見聞,他心頭震撼無比。
小師弟和歸真路上殘存的生靈交過手?還找到了理論推演中的陽九之地,并在灰燼下發(fā)現(xiàn)一個疑似真王的存在……
在交流過程中,守整個人的固有觀念都受到了沖擊。
什么陰六各大源頭下被鎖著的生靈,很可能都是歸真路上逃出來的遺害,接近真王,甚至可能就是真王。
很久后,他才回過神來,道:“你剛才說得高興,談及在彼岸那邊,借助模塊化的御道源池和麻師等人溝通,而且交手了?”
“啊哈,切磋。”王喧趕緊打哈哈,剛才說漏嘴了。
“小師弟,你將一群祖師給捶了?欺師滅祖啊!”守剛才可是聽得清楚。
就在這時,一個青年男子出現(xiàn),長相很“硬朗”,身穿金銀兩色交織的羽衣,心口那里有一朵小紅花若隱若現(xiàn),登臨混沌崖。
正是御道旗,上一紀(jì)末年化形了,有半數(shù)時間住在守這里,他剛剛訪友歸來。
一瞬間,他愕然,確定沒看錯,王老六再現(xiàn),活蹦亂跳地出現(xiàn)在眼前,找了兩百年都沒影的人,居然直接冒頭。
“王小子,你跑哪里去了?!”御道旗嗖的一聲,來到山崖上,抓向王的雙肩,想要好好看一看。
王煊笑道:“旗哥,別激動,喝茶!”
御道旗面色變了,他也覺得活見鬼了,因為他沒有摸到對方,反倒被王煊將手搭在肩頭上。
接著,他被按著坐了下來。
“我…..!”御道旗驚了,這是什么狀況,一覺醒來不過兩百年,就變了天?他被這小子按住了。
這可是他曾經(jīng)多次庇護(hù)過的毛頭小子,怎么轉(zhuǎn)眼間和他一樣,踏足至高領(lǐng)域中了?
“不可能!”御道旗探手,砰的一聲,向著王喧抓去。
結(jié)果,他的手腕反被王喧攥住了,這是妥妥地被反向壓制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御道旗徹底震撼了,他比守還要吃驚,他看著一路成長起來的毛頭小子,突然間,就不按常理走路了,竟一躍沖霄跑到他前面去了不成?
王煊笑道:“旗哥,這些年以來你有沒有和人發(fā)生沖突,原本的那些真圣,還有2號超凡源頭的怪物們,若有對手的話,告訴我?!?
看著他那“騷包”的表情,再聽到他這種話,御道旗整個人都不好了,這小子要反過來“罩”他?
“來,咱們認(rèn)真較量一場!”御道旗不服,他堂堂無堅不摧、無物不破的圣旗,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?他心口那里的小紅花燦爛了起來。
“旗哥你最強,不用比了。”王煊趕緊安撫他,不能再刺激旗子了。
可是,最后他無法避免,被迫和御道旗論道,而交情這么好,他真不愿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