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一揮旗面,煞氣散開,兩人大步走過這里,接近通道末端,即將進(jìn)入某部分相對廣闊船艙空間。
“嗯?真是麻煩。”妍妍有所感,青絲微揚(yáng)起一縷,她停下腳步,道:“挎著我的手臂?!?
“這……不用吧?!蓖蹯诱f道。
“我在用你的斬神旗,不將你保護(hù)好,萬一你折損在這里,那就說不過去了。”妖主看了他一眼說道。
見他沒動,她又瞥向王煊,道:“快點(diǎn),別磨蹭時間,要不然我將你送出去算了。再說,你不是一直想看我跳仙舞嗎,真到臨近了,又害怕了?”
妖主似笑非笑,最后還擠對了他一句。
王煊二話不說,一條手臂穿了不過去,牢牢挎住她的手臂,頓時感覺到柔軟,清香,溫如暖玉。
這姑娘,這妖精,真是血肉之軀,沒錯,王煊確定了,這是她遺留在人間的真身!
她和方雨竹一樣,竟留下了完整的仙體。
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妖主妍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道:“有真身很奇怪嗎?我和方雨竹的保存方法一樣,當(dāng)年的羽化神竹,一劈為二,化成兩個竹船?!?
王煊訝然,這對姐妹在人間時,就有各種因果聯(lián)系,他不禁產(chǎn)生各種聯(lián)想,這兩人該不會真是親姐妹吧?
他思維發(fā)散,有人為方雨竹推演,是否也為妖主推演過,推演的人是妍妍的父母嗎,一對進(jìn)入仙界消失很久的恐怖強(qiáng)者。
“你在胡思亂想什么,靜心,別污了我的精神!”妖主妍妍瞪了他一眼,而且還在他的腰眼上用力一擰,那可真是鉆心鉆腎的疼。
“我沒想什么??!”
“咱們的手臂相連,施展他心通太容易了,你騙誰?”妖主妍妍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王煊立刻閉嘴,什么都不去想了,最后干脆練精神病人的那篇至高經(jīng)文,避免被她探索到各種隱秘。
兩人進(jìn)入一片空曠之地,入目所見,讓人震撼,滿地都是尸體,太多了,密密麻麻,都沒有下腳的地方。
最為關(guān)鍵的是,這里沒有弱者,竟是列仙。
怪不得妖主讓他挎著她的手臂,不離左右,這地方太邪性了,這是死了多少真仙?什么時候發(fā)生的慘案?這是一艘恐怖的古船,仙尸成片!
這里有男有女,不盡是人族,有不少成仙后還保留著種族特征,都是類人屬,實(shí)在是有些凄慘,連仙都落到這個下場。m.biqikμ.nět
“這么多的真仙,我竟連一個都不認(rèn)識?!毖魃裆仄饋怼?
“最為關(guān)鍵的是,他們都有血肉,這是成仙后沒有進(jìn)入仙界嗎?但并沒有天人五衰病。還是說,來到了羽化登仙的門檻,在即將進(jìn)入大幕前被人屠殺了?!?
妖主妍妍第一次這么嚴(yán)肅,她認(rèn)為太不正常了,現(xiàn)世中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有血肉的列仙?!
“是從深空歸來的嗎?讓人遐思?!彼p語。
王煊也心驚,主要是血肉列仙太多了,這些人的來歷存疑,屬于這片宇宙嗎?是找到了什么后回歸,還是說,本就是外來者?
當(dāng)然,最為讓人強(qiáng)烈不安的是,居然都非常死亡,這是誰的手筆?
“無法追溯,這個地方不簡單啊,看不到最為關(guān)鍵的昔日舊景。”妖主開口。
就在這時,附近傳來奇異的聲響,那是磨牙的聲音,也有骨節(jié)錯位的咯嘣聲,周圍的列仙尸體居然都動了,站了起來。
他們很機(jī)械,僵硬,缺少靈動感,像是喪尸,嘴里淌血,披頭散發(fā),身上插著刀劍,有些脖子被扭斷的人歪著頭顱站起,盡管有些女仙生前很美,但是現(xiàn)在卻顯得十分猙獰,可怕。
他們的眼睛睜開了,眸子早已沒有生命色彩,那是死灰色,死去很久了。
一聲讓人靈魂都驚悚和發(fā)瘆的叫聲在他們當(dāng)中響起,接著所有仙尸都發(fā)出了凄厲的叫聲,接著磨牙,骨節(jié)錯位。一些僵硬的仙尸沖了過來,但速度并不慢,直著沖,在后方留下殘影!
妖主帶著王煊飛天而起,來到空曠的船艙上空,俯視著諸仙之尸,道:“別說死去了,就是都活著,我也能只手滅你們?nèi)?!?
她和王煊挽著手臂,兩人凌空飛渡,向前而去,有成群的仙尸沖起,煞氣滾滾,如山海決堤。
但是,妖主手中的大旗一展,在噗噗聲中,他們的頭顱內(nèi)有些模糊而瘆人的殘影炸開,肉身簌簌墜地,根本無法阻攔兩人。
“念你們下場凄涼,不愿毀你等肉身,若是有知便速退,不然形神俱滅!”
妖主妍妍一手持大旗,挑在前方,紅色長裙飄舞,凌空而渡,既有妖族共主的無上風(fēng)采,也有身為絕世妖仙子顛倒眾生的風(fēng)情。
下方大量的仙尸沖起,可是在妖主輕輕一震旗面的情況下,或解體,或墜地,前方被清空了,她與王煊挽著手臂,比翼齊飛而過。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