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煊不用準備,帶上“老六樣”,再加上“新一樣”,就上路了,駕輕就熟。
老六樣自然是指“皮皮旗釬蓋土”,新一樣是指放在養(yǎng)生爐中大半個月的第一仙茶樹,這次在破關(guān)的路上,也要栽種上它。
嗖嗖嗖……
他像是在穿梭時空,速度太快了,風馳電掣不足以形容,出了命土后,他感覺自己正在大宇宙中穿行。
飄渺之地,深邃,黑暗,如果紅色煙霞物質(zhì)不出現(xiàn),整片個世界都沒有光明,廣袤無垠,寂靜無聲。
當初第一次來這里時,王煊是忐忑的,不知前路如何,對未知的世界有著深深的忌憚,至于現(xiàn)在則是,鎮(zhèn)定如一口老井,波瀾不驚。
“比上次更快了,二十天而已,我就眺望到生命之池了!”王煊驚詫,這可真是極限速度。
天地漆黑,空曠無邊,他覺得自己像是橫渡了一個枯竭的大宇宙,時間比以前縮短了一大截。。
瞬間,他來到了近前,看到粗糙的池子,里面銀色仙液濃郁,讓元神瞬間得到洗禮,升華。
當初,第一次來這時,他耗時一年半,后來逐步縮短,尤其是栽種天藥以后。
“真的變成了一株藤?!彼蕾p著自己的成果,在生命之池的旁邊,有一個土山,有他親手栽種的第一株天藥九劫天蓮。
而今,它全面變異了,葉片依舊潔白,已經(jīng)長到九片,藤蔓長達兩米,滿身是暗紅色的尖刺,如虬龍伏在山頂。
“或許,該稱為九劫天藤了?!蓖蹯雍軡M意,這里生機勃勃,九片銀色葉子上,托著很多珍珠般的露珠,并散發(fā)精神層面的清香。
王煊仔細打量,道:“有些意思,葉片上的露珠居然帶著神輝,有異香,和池中的銀色物質(zhì)有些不一樣了。”
他覺得這倒是不錯,燒茶的水都有了,雖然量較少,但誰在乎,能泡開茶果就行了。
然后他就從兩皮中的銀色獸皮卷中,將第一仙茶樹給取了出來,還有大量的命土。
他在這銀色池畔開始栽樹,堆土,挖坑,植入,灑土,澆水……可謂一氣呵成,早已是熟練工。
對于天藥,沒什么可講究的,直接當成一種普通的花草栽植就是了,事實上比那些花草更容易成活,生存力超強。
而在此前,仙茶樹被置入養(yǎng)生爐中十幾天了,得到滋養(yǎng),生機濃郁,毫無離開精神土壤后枯竭的癥狀。
現(xiàn)在,它滿樹青翠,各種顏色的小茶果雖然稀疏,數(shù)量較少,但卻足夠的燦爛,金色、銀色、紫色……五光十色,神圣祥和,長勢喜人。
“逝者如斯夫,恒均,一路走好。你遠去了,沒能為你燒點紙錢,就只能照料你的遺樹了。放心,有我在,它死不了,早晚會變成真藥。”
王煊憑吊,一副感慨的樣子,最后果斷摘了顆茶果,為慶祝恒均陣亡而開始泡茶喝。
他將養(yǎng)生爐的蓋子當成燒茶的器皿,別說,凹洼的程度,還挺合適,并收集九劫天藤上帶著清香的露珠,又以斬神旗面中蘊藏的紅色物質(zhì)為火,開始燒茶。
裊裊茶香飄起,王煊在池中泡了個澡,然后淺飲第一仙茶,思緒中靈光一道又一道,心中空明。
然而,他依舊沒有能破關(guān),但他不急,如果一枚茶果就能讓人踏足神話最前沿領(lǐng)域,這株茶樹早被人打成碎塊,瓜分干凈了。
“有茶,但合適的水太少?!蓖蹯涌戳艘谎鄢刈?,他每次都來泡澡,還真是有點不適應(yīng),下不了嘴。
“下次就好了,第一仙茶樹葉子多,到時候若是滿樹露珠,那就隨便泡了?!?
王煊動身上路了,不管有沒有效,還是先去找紅色物質(zhì),準備老樣子,先來段地獄級的磨練。
可惜,還真就是干折騰自己,沒有一點效果,有窟窿的金色獸皮和銀色獸皮卷,雙皮在身,也是燒的他死去活來。
“我這是在做無用功啊?!彼麌@氣,就知道第十一段不同了,沒那么好進。
“我練些奇功試試看,金蟬功,螻蟻王龍篇,化蝶法……”王煊在這里練那些可以改變生命本質(zhì)性的經(jīng)文。
這次,他吸收絲絲紅色物質(zhì),練那些蛻變之法,這種效果簡直不要……太地獄,他被折騰的險些精神錯亂。
“這紅色物質(zhì)代表了毀滅嗎,我擱這和代表新生的經(jīng)文配合著練,實在是受罪!”
最后,他受不了,跑回生命之池,休養(yǎng)精神,當場就裂皮了,脫下元神胎衣,精神堅韌了一些。
但是,那所謂的關(guān)卡,第十一段的桎梏,依舊沒有松動,根本沒有開啟的跡象。
“再練!”
就這樣,他練各種經(jīng)文,去嘗試劍經(jīng),斬道劍如虹如雷霆,又若大道的模糊痕跡,被演繹的出神入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