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。亢臀野。俊背S龃合仁且汇峨S即指了指自己。
“常遇春,你別忘了,上次你我不分勝負,這次我一定要與你再戰(zhàn)一場!你若贏了,我便馬上打開城門投降!你若輸了,那這事我就得好好想想了。”
朱元璋看向常遇春。
“老常,有把握么?”
常遇春深吸一口氣,點了點頭。
“就約四個時辰之后吧……”
朱元璋隨即沖著樓上的張定邊喊道。
“四個時辰之后,城門處,你們二人決一高下!”
張定邊雖然疑惑為什么要四個時辰之后,但是一想他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安排,便點了點頭。
“那便依你!”
回到宮中,少年陳理看著張定邊。
“張叔,我們真的沒機會了嗎?”
當過了皇帝,哪怕是幾個月的皇帝,他也開始貪戀這權力的,這時候要他投降,還是向自己的殺父仇人投降,他自然不情愿。
“陛下,我們大勢已去,現(xiàn)在這天下已經(jīng)基本上是朱元璋的了。只能投降來保全你,他既然答應了,就不會出爾反爾。這點我還是相信的?!?
陳理無奈點了點頭。
“那您為什么還要和那個常遇春一決勝負呢?”
張定邊眺望遠方,目光堅毅。
“我這一輩子,幫你爹成就大業(yè),現(xiàn)在保全你,也算鞠躬盡瘁。既然你們的事情已經(jīng)做完了,那剩下來的就是我的事情了,與他一戰(zhàn)之后,我便再沒有遺憾了?!?
張定邊突然抽出鬼頭大刀,寒光乍現(xiàn),而他的目光卻比刀鋒更加銳利。
“我想知道,這天下究竟有沒有比我強的人!”
……
四個時辰轉眼即逝,當夕陽西下,紅光落地的時候,張定邊扛著鬼頭大刀,一人走出城門。
“常遇春!我來了!”
常遇春也提著虎頭湛金槍出現(xiàn)。
“咱也沒想到你這么執(zhí)著,倒是一定要跟我分個高下!”
張定邊目光一冷。
“少說廢話!上次如果不是我被你射中,你和朱元璋已經(jīng)成了我刀下亡魂。這次就你我二人,堂堂正正地打一場,也算了結我的一樁心愿!”
常遇春也冷笑一聲。
“哼,其實咱等這天也很久了?!?
血色殘陽照耀二人,無論是城上還是城下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于此,一場天下最強者的廝殺。
兩人都沒有人先動,而是將氣勢調到最高,甚至連周圍的塵土也開始無風而起。
“來!”
隨著張定邊一聲大喝,他提起大刀就沖了過來,一記大力劈砍,帶著呼嘯的風聲,直沖常遇春面門。常遇春也不是孬手,橫槍便擋,金石之聲響徹耳畔。只是這一擊的力量卻出奇的大,竟劈得常遇春單膝跪地。隨即張定邊又是一記連環(huán)劈砍,竟要在正面以力量將常遇春徹底擊潰,常遇春左擋右搪,雖然接下來了,但是很明顯并不輕松。
“這人的力量,怕是不遜于猛虎??!普天之下能擋住他的人,不多!”徐達出現(xiàn)在朱元璋身側。
朱元璋點了點頭,畢竟常遇春的力量有多大他自然是知道的,能將常遇春逼到此等境地,普天之下難覓第二人!
常遇春咬緊牙關,一聲大喝,將張定邊的刀頂開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痛快!該我了!”
常遇春提槍便起,他的槍法剛猛有力,卻又不失靈活。槍尖猶如毒舌吐信,直攻張定邊下路,張定邊飛速后撤,揚起一片煙塵。常遇春一用力,湛金槍直接畫出了一個圓弧,竟是要將張定邊挑飛。張定邊倒是不慌,左腳踩住槍尖借力,一個跟頭翻了過去,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了地上。
“好!”
饒是對方是敵人,朱元璋等人也是忍不住叫好。
常遇春再提槍,直沖張定邊面門,張定邊提刀便擋,常遇春槍尖一晃,漫天攻勢襲來,張定邊連閃帶躲,雖然并未受傷,但是顯然也不輕松。
其實張定邊占了少許便宜,常遇春的兇名多數(shù)是沖鋒陷陣得來的。他的虎頭湛金槍上一位使用者就是當年的西涼錦馬超,最擅長馬上攻防,槍法大開大合,兇勇剛烈,陸戰(zhàn)卻沒法將殺傷力最大化。
常遇春將虎頭湛金槍提起,低喝一聲,槍尖沖著張定邊的咽喉直刺,張定邊提刀正擋,刀身與槍尖碰撞,發(fā)出脆響。沒想到常遇春一個回馬槍,手上掄過一圈再接橫掃,正中張定邊身側,竟一下將他擊飛。
“好!”眾人齊齊歡呼,這一回合是常遇春占了上風。
張定邊此時有些狼狽,但是卻并無大傷。他的頭發(fā)已經(jīng)散亂,眼中戰(zhàn)意洶涌。他站起身,提起刀直奔常遇春沖去,常遇春舉槍直刺,卻叫他一躲,隨后單手握住常遇春的槍桿。
“不好!”徐達驚呼,正所謂外行看熱鬧,內行看門道。七尺之外自然是使槍的常遇春占優(yōu)勢,但如果被張定邊近身了,長槍便不及對方靈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