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道理,她也是經(jīng)過最近發(fā)生的一系列事情才看明白。
白露喝完了茶,還是沒有想明白。
她看了看沉默的林靜琬,再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白霜,又興致勃勃地出了門,嘴里說道:“少夫人,奴婢再去探探,看您分析得對不對。”
福壽堂。
蕭氏皺著眉頭看著楚庭煜:“你不愿意納你表妹?”
楚庭煜道:“我不愿意,我跟表姐清清白白,若是現(xiàn)在納了表姐,豈不是就是坐實我跟她有染了嗎?”
蕭氏想了想覺得也是,她一向聽兒子跟夫君的話,自從兒子立了戰(zhàn)功后更甚。
她揮了揮手:“也罷,你長大了。不愿意就不愿意吧。不過你表妹到底是因為你,昨天才受了委屈,估計被打的那巴掌臉上現(xiàn)在還沒有消呢。她在京城無依無靠,你這幾日多去看看她總行了吧!”
楚庭煜這次沒有拒絕,他道:“兒子會去?!?
楚庭煜走后,安嬤嬤給蕭氏捏著肩膀:“夫人,您就真不管世子爺跟表小姐了。表小姐明顯對世子爺還有舊情?!?
蕭氏嘆了口氣:“子衍不愿意我能怎么辦?當(dāng)初我是想送宛如走,可也是經(jīng)過子衍同意的。我讓子衍這幾日多去看看宛如,也是幫她了。她要是個爭氣的,就趁著這幾日把子衍拿下,我也能為她做主。”
如意閣。
蕭宛如病歪歪的坐在美人榻上,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沒有因為時間消失,過了一個晚上后,反而更加明顯。
她看著由蘭兒領(lǐng)進(jìn)來的楚庭煜眼睛一亮,隨即又坐著沒有動,同時也阻止楚庭煜靠近:“表哥,你別過來,免得我身上的病氣過給你?!?
楚庭煜將帶來的補(bǔ)品交給蘭兒,看著蕭宛如臉上的巴掌印心中就起了愧疚,因為蕭宛如那句關(guān)心怕把病氣過給他愧疚更是被推到了。
一進(jìn)門雙重愧疚的夾擊下,讓楚庭煜做不到現(xiàn)在轉(zhuǎn)身就走,他就坐在離蕭宛如一米遠(yuǎn)的地方陪蕭宛如說話:“我不走,我這幾日沒事都會來看你,直到你病好為止?!?
蕭宛如體貼的咬唇:“這怕是不妥,柳嫂嫂她……”
“你別管她!”楚庭煜一聽柳顏變了臉色。
楚庭煜在蕭宛如這里坐了大概半個時辰才離開,然后重新回了書房。
接下來兩三日都是如此,即便是楚沅沅來找,楚庭煜也只是抱著楚沅沅玩了玩。
如此下去,淡定的柳顏終于不再淡定。
她在房間一連砸了幾次東西,等又過日,楚庭煜下朝去了蕭宛如院子后,終于坐不住了。
她穿了一件火紅色的衣裙去了如意閣。
白霜第一時間沖回來,告訴林靜琬這個消息。
“柳夫人好猖狂,竟穿著一身火紅在府里招搖,是真沒有把您放在眼里。她這樣沖去如意閣怕是會跟世子爺打起來吧,表小姐怕是要被連累,表小姐能治她,奴婢還不想讓表小姐出事。”
林靜琬在練字,她還沒有說話,白霜就說了:“柳夫人何時不猖狂了,她剛回府就猖狂。少夫人,這件事您怎么看?”
林靜琬剛練完一個字,她看著紙上那個靜字,輕輕搖頭:“柳夫人,她輸定了。”
“啊,柳夫人她打不過世子爺嗎?也是,世子爺是將軍打不過應(yīng)該的?!卑茁渡瞪档恼f。
林靜琬笑著敲了下白露額頭:“不是。夫妻之間吵架,無一不是東風(fēng)壓倒西風(fēng),就是西風(fēng)壓倒東風(fēng)。據(jù)我觀來,以前都是世子爺哄柳夫人,這次柳夫人傷了表小姐,又將世子爺打出門外,算是傷到了世子爺面子?!?
“先前柳夫人跟世子爺互不理采睬,就是在博弈。今日柳夫人主動去了如意閣她就已經(jīng)失去了主動權(quán)。”
“她之前才信誓旦旦的跟我放狠,說會跟世子爺好好的。她心中憋著氣,這次去如意閣肯定是為了請回世子爺。她絕不可能過如意閣去后,又跟世子爺吵架。否則,再次失去面子的世子爺更不會跟她和好。”
白露聽了林靜琬分析后眼睛亮了,她托著下巴:“少夫人,那照您這樣說。以后只要柳夫人跟世子爺吵架,世子爺都會拿捏住柳夫人?”
林靜琬道:“應(yīng)該是,男人總是得不到是最好的,世子爺一直強(qiáng)調(diào)柳顏將門出身,直率爽朗自信驕傲。若是她向世子爺?shù)皖^低多了,就變得不是她了。失去自我的柳夫,爺子世早晚會膩?!?
“柳夫人看不透,就會在一次次的妥協(xié)低頭中陷深越深,因為低頭只有一次跟無數(shù)次?!?
白露感覺自己聽明白了,可她更想看如意閣那邊的八卦怎么辦?
如意閣。
楚庭煜正跟蕭宛如在下棋,柳顏就沖進(jìn)來了,后面還跟著臉頰通紅,一邊說話阻止的蘭兒:“柳夫人,您不能進(jìn)去,容奴婢先稟告?!?
蘭兒眼見人已經(jīng)進(jìn)來,只能無奈地看向自家主子。
蕭宛如見狀,捏著帕子慌亂站起來,撞散了面前的棋子,棋子叮當(dāng)?shù)舻亍?
楚庭煜原本舒展的眉頭皺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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