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如何做到的,只是眨眼功夫,她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地被他扯到了懷里。
他看著那邊越走越近的侍衛(wèi)隊,對嚇得臉色發(fā)白的白霜命令:“你去,想辦法將那些人引開?!?
白霜聞不放心地看著林靜琬。
林靜琬被男人禁錮在懷里,除了因為不適合產(chǎn)生的尷尬外,并沒有見任何害怕慌亂。
她風輕云淡地看著白霜,仿佛能安定人心。她淡淡朝白霜點頭:“去吧,不要怕,我在這里等你回來!”
白霜聞點了點頭,一步三回頭的離開,等到走出假山,她就小跑起來,主動迎向了那一隊侍衛(wèi)。
隔著距離不知道白露跟那些侍衛(wèi)說了什么,很快她就帶著那隊侍衛(wèi)離開。
“走吧!”挾制住林靜琬的蒙面男人,等白露帶著那隊侍衛(wèi)離開后收起長劍,將林靜琬收推出去懷抱。
林靜琬沒有因為一得到自由就逃跑,她站穩(wěn)后回頭,看著懶散,肢體輕松靠在假山巖石上的男人。
“怎么?你還不走是想找死?”男人看到林靜琬不離開,戲謔地嚇唬。
林靜琬想到眼前的男人,正是那個男人,原本在府里養(yǎng)傷,若是突然死在這里,對武安侯府怕是多少會有影響,她吸深了一口氣說道。
“你傷很重的傷,我出門在外都有隨身攜帶藥物的習慣,我?guī)湍惆幌掳?。我們先到假山深處的洞里躲一下,那些離開的侍衛(wèi)找不到人,很可能過會還會回來?!?
“而且,現(xiàn)在不是離開國公府的好時機,你等一會,宴會散場的時候再離開吧,到時候大家都要離開,人多口雜你也能更好地混著一起離開,或許我也能幫你?!?
林靜琬話落,男子沒有回答,他只是看著林靜琬。
林靜琬為表示自己的誠意,從袖子里掏出一瓶金創(chuàng)藥放在手中遞到了男人面前。
瑩白如玉的手掌上躺著一個白色的瓷瓶,陽光下那只玉手跟白瓷瓶仿佛都在閃閃發(fā)光。
男人盯著看了一會,就收回視線,重新虛虛抬起手中劍:“別找死,走!”
林靜琬無奈嘆息:“我不是想找死,恰恰是想活著,你若是被捉,把我掩護你一事供出去,不管我是否被逼,對我名聲而肯定有礙?!?
林靜琬說完,大膽繞過那把劍,扶著男人往她說的假山深處走。
男人是真的傷得重了,方才靠在巖石上就是為了借力,這會林靜琬一扶他,他就將自己全身的力氣放在了她的身上。
楚北辰虛弱地靠著林靜琬,聞到了從林靜琬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芙蓉清香,他清明漆黑的眼眸沉了沉,聲音低啞似隨意問:“你為何會隨身攜帶藥物?”
林靜琬身為閨閣女子力氣自然是小的,此時扶著楚北辰不過走了短短幾步路就已經(jīng)氣喘吁吁。
她一面扶著楚北辰往前走,一面為了不那么尷尬回答。
“因為我小時候認識一位朋友,他總是愛把自己弄得全身是傷,跟他待在一起久了,我自然會在身上備上藥物,后來跟他分開了,但這個習慣已經(jīng)養(yǎng)成了?!?
楚北辰聽著林靜琬話沒立即回應,他像在回憶什么,但很快他又將那情緒隱藏。
轉(zhuǎn)眼間已經(jīng)到了林靜琬所說的假山山洞口,可楚北辰卻不愿意再往里走。
他轉(zhuǎn)身靠著假山巖石上道:“就在這里上藥?!?
林靜琬與楚北辰面對面相站,她看了眼右側(cè)那光線有些暗沉,還算寬敞的山洞面露不解。
不解只是一步之遙為何楚北辰不愿意進去了。
她想了想還是勸道:“進洞里去躲著更安全。”
楚北辰?jīng)]有動,伸手挑起林靜琬下巴。
“看你這發(fā)髻,你應該已經(jīng)嫁為人婦!這位夫人,莫非你對每一個男人都這么熱情?還是說你夫君滿足不了你,所以你在外面才會想要抓住一切機會,多看男人兩眼?你現(xiàn)在執(zhí)意要進山洞,是想制造跟我獨處的機會?”
林靜琬聞臉又羞紅,恨不得鉆地洞里去。
楚北辰調(diào)侃她的話,令她覺得十分耳熟。
之前在花園里,李寧玥就是這么打趣她的,看來楚北辰是完全聽到了。
手帕交打趣她的話,竟被夫君小叔聽了去,若是傳出去她就不想見人了。
林靜琬平復了下心情,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妥協(xié)不再執(zhí)意讓楚北辰進山洞。
就在她想要說些什么時,那離開的侍衛(wèi)隊此時真的折了回來。
林靜琬眉頭一擰,就見原本不愿意進山洞的楚北辰已經(jīng)拽著她跌進了山洞。
一進山洞楚北辰就松開她,靠蹲在山洞角落。
他的雙手緊緊握住劍,之前那雙明亮漆黑的眼眸像是突然沒了焦距。
楚北辰的反應太奇怪了,林靜琬盯著楚北辰多看了一會,才發(fā)現(xiàn)楚北辰的身體竟在顫抖。
楚北辰在害怕!
他是在怕黑。
所以他剛才說的那些調(diào)侃她的話,就是故意說來做掩飾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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