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他試探出自己認出了他的身份,怕是會滅她的口也不一定。
林靜琬真心害怕楚北辰,現(xiàn)下已經(jīng)緊張。
好在,她一向情緒不外露。
她面上不顯露半點,大方地叫白露去?。骸败饺叵阄仪叭兆隽嗽S多,恰好有余存,青遠大人稍等片刻?!?
遠青正經(jīng)的臉很具有欺騙性,點頭道:“少夫人客氣?!?
遠青帶走了芙蓉香,雖然當天晚上林靜琬是帶著些許忐忑睡的,卻是一夜風平浪靜。
唯獨得知,楚庭煜昨日被柳顏抓傷額頭后,當夜一未歸。
第二日,林靜琬去給蕭氏請安也沒見到柳顏,是說關(guān)在了挽顏居學規(guī)矩,蕭氏已經(jīng)派了嬤嬤過去。
蕭氏不愿意提柳顏,只是叮囑林靜琬今日是蕭宛如抬為妾室的日子,雖說是妾,也讓她幫張羅一二。
林靜琬這次沒有拒絕,只是幫忙讓人將府里掛些紅綢,給蕭宛如院中送兩桌好的席面,這倒花不了幾個銀子。
想著估計柳顏看到這個陣仗心里不好過,她就又樂意了幾分。
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
一開始她已經(jīng)讓過柳顏許多次,是柳顏一次又一次跟她挑釁,一遍一遍的警告她會跟楚庭煜一生一世一雙人,她就偏要拿柳顏的話來打柳顏的臉。
林靜琬應下:“母親,兒媳知道了?!?
林靜琬跟蕭氏正說著話,有婆子來報,說是青云郡主府來人了。
蕭氏聞慌亂的從椅子上站起來,差點打爛身前的茶盞,她不知所措地道:“靜琬怎么辦,一定是青云郡主昨日回去覺得氣不順,又上門找麻煩了!”
這是她的婆母,出了事永遠只知道慌亂,永遠只知道窩里橫。
以前林靜琬沒少寬慰蕭氏,經(jīng)過這么多的事,林靜琬再體面對蕭氏也沒有了原本的耐心。
她直接沒有理會蕭氏,看向那稟告的婆子命令:“快將貴客請到大廳,切莫怠慢?!鼻嘣瓶じ畞淼娜吮徽埖搅舜髲d,一共只兩了三位,是一位頭發(fā)花白,表情嚴肅的嬤嬤,還有兩位年紀稍輕的丫鬟。
那嬤嬤見了林靜琬跟蕭氏只行了個半禮,她底蘊十足的自我介紹。
“我姓花,是公主殿下分給伺候郡主的人,今日特奉郡主的命令送來都柳夫人規(guī)矩?!?
“有勞有勞,那我這就讓人帶嬤嬤去挽顏居!”蕭氏一聽花嬤嬤是來找柳顏麻煩的,當下松了口氣,像是丟燙手山芋般的,就想將人打發(fā)走。
林靜琬看著蕭氏自私的模樣,眼底泛起的冷意更甚,兔死狐悲,蕭氏口口聲聲喜歡柳顏,一旦柳顏出事,就將柳顏拉出去頂災。
柳顏的今日,就是她的明日。
林靜琬主動對花嬤嬤說道:“嬤嬤,我領(lǐng)你過去?!?
“那就麻煩世子夫人帶路了?!被▼邒吣樕蠂烂C不改,但對上林靜琬時眼里還是浮現(xiàn)一抹溫度。
她才進府,就感覺到,這個府上也只有林靜琬像話。
明明林靜琬只是一個商人之女,可這通身的氣派,說是百年世家中養(yǎng)出來的千金小姐也信。
挽顏居。
柳顏正在跟蕭氏派來的嬤嬤學規(guī)矩,這嬤嬤雖是蕭氏派來的,可對柳顏卻并苛刻,因得有楚沅沅在一側(cè)更是連句重話都不敢說。
柳顏正在學站姿,但也只是懶散的站著。
這在這時,從外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:“站沒有站相,這是沒有骨頭嗎?”
隨著那聲音響起,柳顏跟那教規(guī)矩的嬤嬤看去,就林靜琬領(lǐng)著幾個人走了過來,剛才那聲音就是落林靜琬半步,一個穿著暗黃花紋的嬤嬤說出來的。
沒有楚庭煜他們在的時候,柳顏一向是不裝的,她也一向看不起林靜琬這個當家主母,所以她一見來人是林靜琬張口就道。
“林靜琬,你又來這里耍什么威風?我已經(jīng)在好好學規(guī)矩了,母親都沒有說什么,哪里容得下你來說?!?
“跟主母說話指名道姓,這就是你的規(guī)矩?難怪郡主讓老奴來教規(guī)矩,的確是粗鄙入不得眼?!被▼邒邚牧朱o琬身后站出來,上前兩步,啪啪兩聲就兩巴掌。
“你個老妖婆,你是什么人,敢打我?”柳顏被打得踉蹌,昨日被打未消的臉頰又腫了起來。
她話剛落,花嬤嬤又是左右兩巴掌打了過去。
花嬤嬤嚴肅著臉:“我是青云郡主派來教規(guī)矩的嬤嬤,柳夫人這規(guī)矩實在是太差了一些,老奴恐怕要費一番工夫?!?
柳顏一聽是青云郡主派來的就有點怕,可她還是不服,剛一張嘴,花嬤嬤就揚起了她結(jié)實寬大的手掌,柳顏瞬間又不敢了。
柳顏學規(guī)矩,先是站姿,但凡腳一點站得不直,花嬤嬤就是一尺子打過去。
不過只是一個簡單站姿,柳顏后背肩膀雙腿就總共被了不下二十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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