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靜琬跟著起身:“那我睡地上!”
楚庭煜眉色微動,薄唇抿了抿唇,糾結了許久才開口。
“靜琬,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。我發(fā)現(xiàn),其實你的性格真的很好,溫婉嫻靜,的確適合當一個好的妻子。你既然嫁給了我,你肯定是要在侯府過一輩子的。”
“其實我們可以從現(xiàn)在開始,試著做一對真正的夫妻。這樣對你來說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你覺得呢?”
林靜琬沒有吭聲。
楚庭煜沒有逼迫,看起來還算正人君子。
他從床上抱起一床被子,放在地上:“今晚我睡地,你睡床。我說的話,你好好考慮一下。在你沒有答應之前,我不會碰你!”
楚庭煜說完,躺了上去,閉上了眼睛。
房間里陷入沉默,林靜琬松了口氣,摸著荷包的手松開。
楚庭煜驕傲自大,他是做不出強迫之事的,她準備的迷藥的確是多余了。
可身上毫無防備,跟楚庭煜住一個房間,她也沒有安全感。
林靜琬和衣躺下,閉上眼睛。
可能是山上的夜晚太過寂靜,心里起了好奇,林靜琬就試探著問出了口。
“你想跟我做真正的夫妻,那柳夫人那邊呢?你要如何交代?”
林靜琬話落,原本已經(jīng)閉上眼睛的楚庭煜驀地睜開,情緒激動:“我們之間的事與她何干。我不想提她!”
林靜琬不再說話,房間內(nèi)再次陷入安靜。
其實越不想提及一個人,并不是因為真正放下,而是恰恰因為放不下。
柳顏依舊是楚庭煜的朱砂痣。
楚庭煜提出想跟她做真正夫妻,有多少是因為真心?又有多少是因為跟柳顏賭氣?這不得而知!
翌日,所有人集合在獵場。
李寧玥今日又換了一襲新的騎裝,她特意繞到林靜琬身后,拍了拍林靜琬的肩膀。
林靜琬回頭。
李寧玥討好地挽住林靜琬胳膊,壓著聲音問。
“昨日我走后,楚北辰?jīng)]有為難你吧?抱歉,不是我不講義氣,我是真的怕他。我想著,無論如何你都是他的侄媳,他不會真把你怎么樣!”
林靜琬將自己的手,從李寧玥手中抽回來,佯裝生氣:“他若是真把我怎么樣了呢?”
李寧玥一愣,尷尬地抓了抓額頭:“他要真的對你下毒手,我就跟他拼命!”
李寧玥的眼睛很干凈,不像在說謊。
以李寧玥直爽的性格,她的確也做不出兩面三刀的事。
她相信李寧玥說的都是真話,可李寧玥昨天還是溜得太快了。
林靜琬不說話地哼了一聲。
李寧玥小心窺著林靜琬,見她哼,就明白林靜琬沒有生自己的氣。
她明白,以林靜琬溫婉嫻靜的性格,如果真生氣一定不會表露出半分。
李寧玥笑著,用胳膊撞了撞林靜琬的胳膊:“喲,溫婉的林靜琬都學會哼了,太陽從西邊出來了?!?
林靜琬被撞的身體晃了晃,通過李寧玥調侃,她才發(fā)覺自己似乎又做出了禮教以外的事。
情緒不外泄,正是教養(yǎng)嬤嬤從小耳提命面的首要一條。
都是昨天懟楚北辰,懟上癮了。
林靜琬想著,下意識往前面圣駕所在的地方看去,果然看到身著紫衣的楚北辰正站在皇上的身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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