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靜琬到了營地,她跟林榭、李寧玥三人被安排進一間小營帳當(dāng)中。就沒有人再理會他們,直到天黑的時候楚庭煜才來了。
楚庭煜一進營帳發(fā)現(xiàn)李寧玥不在微微皺起眉頭:“怎么少了一個人?”
林靜琬正要起身,林榭已經(jīng)先一步起身攔在林靜琬面前,面色不善地解釋:“寧玥覺得營帳里太悶,四處轉(zhuǎn)轉(zhuǎn)去了,這有問題嗎?”
楚庭煜瞥了眼林榭:“是沒有什么問題,可營地不比在自己府里,就怕李小姐一不小心沖撞了不該沖撞的人?!?
林榭冷哼了一聲,并沒有把路讓開,依舊將林靜琬護在身后。
楚庭煜知道林榭對他有意見,但這臉是一早就撕破的,現(xiàn)在想要修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他只能越過林榭對林靜琬道:“靜琬,我們出去走走,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?!?
林靜琬心里還想著打聽楚北辰的事,楚庭煜邀約她自是不可能會拒絕。
兩人到了帳篷外。楚庭煜停下腳步回頭,他臉上表情沒有在帳篷里的隨和,責(zé)備地開口。
“靜琬,你既然愿意從京城到榮城來找我了,那有些話我必須要先跟你說。之前我們之間鬧得那么僵,你的家人自然會對我有意見。現(xiàn)在要重生開始,你弟弟那邊得由你去說和。像剛剛那樣的劍拔弩張我覺得不合適?!?
林靜琬差點以為自己幻聽,楚庭煜的自戀還真是一如既往。
林靜琬早已經(jīng)心累到不想就這個問題去解釋,她淡淡地反問:“世子爺叫我出來,就是為了這件事?”
“不是,這件事我只是順便說說。主要還是跟你說捐獻物資一事,我已經(jīng)向裕王殿下報備,裕王殿下說明日有空會召見你。今日天色已經(jīng)不早,你好生休息?!?
楚庭煜回道,說完像是有事,轉(zhuǎn)身要走。林靜琬從后拉住楚庭煜。楚庭煜一回頭她就速度松開了手。
林靜琬強忍著因為碰觸楚庭煜而產(chǎn)生的心理不適,笑了笑,假裝若無其事地隨口一問:“使司大人現(xiàn)在何處?我想去看看他?!?
再次聽到林靜琬提起楚北辰,楚庭煜身體本能反應(yīng)地繃緊神經(jīng),敏感地往四周看去,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,他才像是松了一口氣,壓低了聲音對林靜琬說道。
“你今日已經(jīng)問了兩次小叔,已經(jīng)算是犯了禁忌,你剛來不懂。我現(xiàn)在正式告訴你,以后不要再提及小叔?!?
楚庭煜說完又要離開,林靜琬連忙裝作不懂地追問:“為什么?司使他不是這是次賑災(zāi)抗疫的副指揮使嗎?”
楚庭煜見林靜琬如此關(guān)心楚北辰,心中不由產(chǎn)生懷疑,眸色一瞇閃過銳利光芒:“林靜琬,你什么時候這么關(guān)心小叔了?還是你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!?
林靜琬移開目光不與楚庭煜對視,她暫時自是不能讓楚庭煜知道她關(guān)心楚北辰,楚北辰的下落她還沒有找到,如果楚庭煜因此從中作梗她會更加麻煩,但否認(rèn)也不是最好的辦法。
楚靜琬眸光一閃找到對策,她倒打一耙,冷著臉故作不悅地質(zhì)問:“世子爺,你這話是什么?我關(guān)心司使是因為受過司使的照顧。你身為司使的親侄子,難道你不關(guān)心司使,這般冷血?”
世人重孝,不尊長輩這話可千萬不能流傳出去。
楚庭煜眉頭一擰,旋即想到,林靜琬正是因為關(guān)心自己,愛屋及烏才會關(guān)心小叔,自己的確不該多想。
如此一想,楚庭煜跟著道歉:“靜琬,對不起,我剛剛不是要懷疑你,我也是太在乎你了?!?
林靜琬對楚庭煜的表深情只覺得惡心。只是問都問了,不如趁機追根究底。
她強忍著惡心,再次問道:“世子爺,司使他到底怎么樣了?”
沒想到林靜琬只是這么一問,楚庭煜再次警惕地四處張望,面色警告地說道:“我說了不許再提及小叔,你對我的心意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,但是小叔的事你不要再管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