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靜琬冷眼看著柳顏左右拉攏。
站在林靜琬身后,知道林靜琬還留有后招的白露,已經(jīng)忍不住興災(zāi)樂禍。
蹦吧蹦吧,再蹦也是秋后螞蚱。
她家少夫人現(xiàn)在提出將大小姐交給宛姨娘撫養(yǎng)只是鋪墊,后招還沒有上。
就在這時,后招來了。
一個下人慌慌張張跑進來稟報。
“侯爺、夫人,不好了,上清書院來人了。就在門口,當(dāng)眾宣布,說大少爺忤逆犯上,不敬師長。現(xiàn)在將他逐出上清書院,往后永不錄用!”
“你說什么?”武安侯震驚。
那仆人遞上一本清退文書。
武安侯接過掃了一眼,一口氣鮮血噴出,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林靜琬看著,只覺這個場景何曾相似。
當(dāng)初她嫁到侯府,喜服未換還蓋著蓋頭,在那喜堂之上。武安侯聽到楚庭煜留書去邊關(guān)的消息也像現(xiàn)在一樣噴血暈倒。
當(dāng)時她是真心實意的著急,現(xiàn)在她根本不想靠近。
武安侯被送回福壽堂,府醫(yī)看過后給嘴里含了口人參,暫時性命無憂。
楚承禮被京中最頂尖的上清書院清退,并且放永不錄用,更留有不敬師長之,這對楚承禮以后的前途來說極為嚴(yán)重。
處理不好,十有八九楚承禮也要如楚庭煜一樣,往后走文官路子無望。
“那孽障現(xiàn)在在何處?還不速速去將他找回來!”
楚庭煜安頓好武安侯怒吼,喊完之后自己實在等不了,又親自一同出門去找。
柳顏感覺腳下都是飄的,輕浮無力。
她死死抿住唇,是對未來的害怕。
她以為自己逃過一劫,結(jié)果事情還沒有完。
就像那海邊的浪花,一浪高過一浪,一浪更比一浪嚇人。
楚承禮逃學(xué),她想過要跟上清書院那邊打招呼的,只是一時還沒有騰出手。
她原本是想先處理了林靜琬,沒想到上清書院如此小家子氣,才幾天,竟就嚷著清退了。
楚承禮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祖父被自己氣病,更不知道自己父親帶著人在親自尋自己。
他今天又帶著瑞興去河里捉魚了,今天運氣好,捉得魚又大又肥。
楚承禮衣袍松散,袍角濕了一截胡亂的扎在腰帶里,兩條大肥鯉魚用干稻草串著,提著一晃一晃的往府里走。
“瑞興,你快點。我們快些將這魚拿回去,給娘煲湯喝。娘一定又會夸我聰明,說不定明天還會給我多些銀子出來玩。”
“喂、瑞興,你怎么不走了?你這是什么表情?見鬼了嗎?”
“大大大少爺,是是世子爺!”瑞興結(jié)結(jié)巴巴說道。
“呸!瑞興,我知道你母親選給我的,你休想學(xué)母親那套用父親壓我。我才不信父親會找來,娘說過會給我打掩護。你再掃興,大少爺我發(fā)賣了你?!背卸Y惡狠狠揮了揮拳頭。
一個人想要學(xué)壞真的很容易,尤其是年歲小的時候。
例如做錯事沒有得到懲罰,反而得到表揚,更是助長了學(xué)壞的速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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