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安侯的質(zhì)問讓楚庭煜清醒,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,也無法躲避。
楚庭煜閉了閉眼,難以割舍地說出幾個字:“我會給出休書!”
“給出休書就對了。如果不是要顧及兩家臉面,就應(yīng)該沉塘游街!”蕭氏指著柳顏氣極。
“不。子衍不要休我。你們不能這么休了我。我是柳家大小姐,我的香皂鋪子日進斗金。母親,我還會開許多鋪子為您賺銀子,給您送禮物!”
柳顏左右求情,到了這種時候。她對楚庭煜的感情早也已經(jīng)磨光,想要留下,更多的還是不甘不服。
蕭氏眼角猛地抽搐了幾下。原本還能好好坐著,這會聽到柳顏這些大不慚的話,只感覺一股怒氣直沖腦門。
她抓起身側(cè)的熱茶盞,朝著柳顏額頭狠狠砸去:“你嘴閉嘴,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敢欺瞞我。那香皂鋪子有多久沒有進過客人了,你心里沒有數(shù)嗎?還賺銀子,送禮物,你沒把我們侯府家產(chǎn)全都賠光都不錯了?!?
熱茶盞砸在額頭上,那處的皮膚瞬間破裂,鮮紅的血液汨汨流出。滾燙的茶水潑濺到身上,更令柳顏痛得尖叫出聲??蛇@些痛楚,都比不過她此時內(nèi)心的震驚。
“你說什么?我的香皂鋪子怎么可能沒有客人。你說的是那茴香堂跟風(fēng)做香皂搶客源的事嗎?這都是一陣子的事情?!?
“等那些客人識破茴香堂的香皂都是破爛貨之后,就都會回頭去我們香雅堂的。母親,您要相信我!”
“我要是真的還相信你,我就是蠢!”蕭氏怒罵。上午她剛聽到香雅閣沒有生意,要閉鋪子時,也怕是謠。所以特意派人走了一趟。事實證明香雅閣就是沒有生意。
聽蕭氏這么說了,柳顏還是不敢相信。她想要再說點話來證明自己,可惜忍耐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的武安侯不想再繼續(xù)聽下去。
他揮了揮手,命人將柳顏拖下去帶回挽顏居先關(guān)押起來,嚴(yán)禁他人探望,也禁止她邁出院門。
武安侯看向神情落寞的楚庭煜,叮囑道:“子衍,你安排一下,盡快給柳家去一封信。將休書一事告訴柳家,讓柳家派人前來?!?
“好!”楚庭煜有氣無力地應(yīng)著。
解決完柳顏,現(xiàn)在該輪到楚娟兒了。
武安侯目光掃來,楚娟兒一觸及武安侯的目光,就嚇得身軀一顫:“父親,女兒真是被陷害的……您要相信我啊……”
武安侯的目光里寫滿疲憊跟無奈:“我相不相信你不重要,重要的是秦家人會不會信你。昨晚梵音寺發(fā)生的事情,我會安排人去施壓封口?!?
“盡量讓那些風(fēng)風(fēng)語不傳往金陵,但京城你是不能再待了。收拾一下,明天天亮就啟程回金陵吧。你來京這么久是該回去了!”
“父親,您是在趕我?我可是您的親女兒。綿姐兒現(xiàn)在成了啞巴。我又沒有變瘦變美。就這樣回去,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夫君跟婆母肯定會更不喜歡我,我的日子要怎么過?”
武安侯不忍,但為了大局又不得不做出決定。他痛心地道:“你已經(jīng)出嫁,我們侯府能護得了你一時,卻不能護你一輩子。你已經(jīng)出嫁,路是你自己選的,往后日子如何經(jīng)營,如何過都得靠你自己。往后若是沒有什么事,也不用再回娘家了?!?
“父親,您這是要跟女兒斷絕關(guān)系嗎?”楚娟兒瞪大眼睛,眼里裝滿淚水跟震驚。
武安侯不愿意再答,吩咐人將楚娟兒帶走。
看著楚娟兒心不甘情不愿,被帶走的模樣,蕭氏想要求情。還沒有開口,武安侯就已經(jīng)一個眼神看了過來。
“寺廟之事瞞得再好,也難免會有一些風(fēng)風(fēng)語。讓她以后別回來,是為了她好。你若是再求情,惹出事端,就也在房間里待著去?!?
蕭氏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。因為出身低,嫁過來后,就一直討好著武安侯。此時武安侯語氣稍微嚴(yán)厲,蕭氏即便滿心不愿,也不敢再反駁。
楚娟兒回到金陵之后,果然因為秦憶綿變啞一事,遭到責(zé)難跟指責(z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