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聽說蕭氏要來扣押林靜琬嫁妝,才會跟過來看看,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。
怎么也沒有想到,會聽到蕭氏如此不要臉的主意。
不但想要扣押嫁妝,還想要就此毀掉林靜琬的名聲。
被休跟和離,區(qū)別可是天差地別。
“蘭兒,必須要將這件事告訴靜琬?!笔捦鹑鐐壬恚÷暤母驹谏砗蟮奶m兒說道。
蘭兒捏著帕子,面露擔憂:“可您這樣做,就是跟侯府為敵了。夫人知道,不會放過您。”
蕭宛如聞嘲諷地勾起唇:“不放過,那就不放過。反正我的日子也已經很糟糕了,再糟糕一點又能如何?”
說完,她抬頭看了看天空。
在這宅院當中看天,那天空似乎也成了四四方方變小了。
她明白,自己這一輩子,是再也沒有辦法離開這座侯府。
林靜琬能平平安安的離開,就當將自己這份期許也一起帶走了。
所以,就當為了自己,也必須要幫林靜琬。
武安侯府門前,林靜琬坐在馬車上,白霜上來時將一張紙條遞給她:“小姐,這是剛剛蘭兒偷偷塞給奴婢的?!?
林靜琬接過打開,只見紙條寫著幾個字“不敬婆母,毀你名聲,扣押余下嫁妝”。
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白,這就是侯府接下來對付林靜琬的陰謀。
“真無恥。小姐,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
林靜琬打開紙條時白霜也看到了,白霜忍不住罵了一句,接著就是對未來的擔憂。
林靜琬將紙條重新折了起來,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:“蕭氏的這些手段傷不了我。先去安樂巷,那里有處宅子,是當時出嫁母親劃到我的嫁妝里面的。我們先去那里落腳?!?
“等安頓下來,明天你就找人將張仙人之事、梵音寺之事、還有斷親書一事,讓人滿京城好好宣揚宣揚。”
“我們先下手為強,有了這些事做鋪墊。我受了那般大的委屈,就算是頂撞了婆母,也是情有可原?!?
“妙?。 卑姿宦犙劬α亮?,也覺得林靜琬的計劃可行。只是她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:“小姐,就算是您的名聲被保全了。可以夫人的無恥程度,這嫁妝怕是也很難拿回來!”
林靜琬疲憊的身體往后靠在車壁上,讓自己放松。她微瞇著眼睛說道:“雖然我今天只帶出來兩車嫁妝。但這些都是我最值錢的東西。地契房契還有大家的賣身契我已經全都帶出來了?!?
“留下的東西,都是大件不太值錢的東西。不要也就不要了吧。我們可以想些別的辦法,用那些嫁妝來謀些別的好處?!?
還能謀什么別的好處?白霜想不明白,可見林靜琬自信滿滿的模樣,她就知道,自家小姐定是心里有了主意。
“采微,外面怎么這么吵!”柳顏坐自己院中,手里拿著一把刀,在削一塊木頭。
木頭被她做成人的形狀,她又拿刀在上面刻上人的名字,再拿刀扎小人。
她的目光偏執(zhí),一下又一下,看起來格外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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