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畢竟知道是一回事,等真正發(fā)生又是另一回事。
林靜琬理解林靜賢的情緒失落,寬慰道:“這樣寡淡一點也好,以后你們也能少一份掛念?!?
“掛念?”乖巧窩在林靜琬懷里的星兒聞突然抬頭,渴望地問:“母親,父親傍晚就要出發(fā)去苦寒之地了,我們可以去送送父親嗎?”
“這……”林靜賢抿住了唇,她現(xiàn)在身無分文,去了沒有任何意義,何況她去也會連累長姐。
林靜琬看出林靜賢的顧慮,心里也不喜歡林靜賢跟自己這么生分,立即替林靜賢拍板:“星兒,我們當然可以去送你父親。我們現(xiàn)在去采買,準備好東西,去十里亭等你父親。”
“長姐……”林靜賢感動,正想說些什么。林靜琬已經(jīng)對著前面駕車的李大吩咐:“直接去東市!”
十里亭是流放犯人的必經(jīng)之地,太陽落山的時候,林靜琬一行人已經(jīng)帶著采買好的東西等在這里。
林靜琬給了押送差役一些銀子,差役允許原地休息兩刻鐘。
林靜賢帶著星兒終于可以跟薛文宇安靜地說會話。三人來到偏僻地方。薛文宇往差役那邊看了眼,摸了下星兒腦袋,催促的對林靜賢說道。
“你怎么帶著星兒來了,快回去,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!”
林靜賢成親這么久還沒有跟薛文宇同過房,倆人這么些日子已經(jīng)互生好感,但始終卻是隔著一層紗。
薛文宇的催促讓林靜賢覺得難堪,心中覺得委屈,可她面上并不會表露,隱忍地解釋。
“夫君,是星兒想來看你。你今日就要去邊關(guān)苦寒之地,以后不知道什么時候,才能再見一面。我?guī)湍銣蕚淞艘恍┦澄锖鸵路?,還有一些銀子?!?
林靜賢趁人不注意,將一包碎銀跟幾張銀票塞到了薛文宇袖子里。
這些銀子都是林靜琬給林靜賢的。
手心里感受著,還有余熱的銀子。薛文宇想到自己方才對林靜賢聽起瞇不耐煩的語氣,心中內(nèi)疚。
可一想到提前接到消息,心中也有緊張。
他只能盡量簡意賅地說道:“銀子我收下,以后星兒還需要你多照顧。母親那邊,少親近,有事就找你長姐。早些回去!嗯?”
薛文宇最后摸了摸林靜賢的臉頰,朝涼亭那邊,正看著這邊的林靜琬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往薛人歇腳的那邊走去。
他才走出幾步,突然從林中飛出一群黑衣蒙面人,差役們立即拔刀戒備:“有人劫囚!”
隨著高喊場面頓時一片混亂,薛家人趁機四處逃跑。
薛文宇見狀,回頭朝林靜賢看了一眼叮囑:“帶著星兒先藏好!”
說完,他投入混亂之中,眨眼失去身影。
“夫君!”林靜賢著急大喊。還是林靜琬過來,將她先拉到一側(cè)。
白羽將林靜賢跟林靜琬還星兒都牢牢護在身后,極具安全感的說道:“小姐,有奴婢在,不用害怕!”
這邊。
薛文宇脫離林靜賢視線范圍之后,就一直跟在慶國公薛自清的身后。
薛自清行武出身,武功自是不凡。盡管薛文宇跟得極為小心,還是被薛自清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薛自清眉頭微斂,一閃身躍上大樹。
跟來的薛文宇失去目標,原地四處掃視,突然頭頂一片落葉掉下。
薛文宇耳朵微動,儼然先發(fā)制人主動進攻,與從樹上驀地出現(xiàn)一掌打向他的薛自清四掌相對。
兩人功力一時不分上下,各自彈飛出去數(shù)米。
“文宇,是你?”薛自清收掌,皺眉一臉黑沉在盯著薛文宇:“我今日才知,你的武功竟如此高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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