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林大小姐,那就聽你的?!?
幸好遠青跟林靜琬回到了衙門,經(jīng)過大夫診斷,遠青身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化膿,若是不處理,繼續(xù)讓傷口惡化下去,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。
林靜琬帶回來處理過傷口,喝過藥后,當晚遠青就發(fā)起了高熱。
陳凡守在遠青床前,為此深深自責:“都是我的錯,若是我能堅定一些,早些帶遠青來找大夫,遠青的傷就不會拖這么久了?!?
林靜琬看著昏迷的遠青搖了搖頭:“這怎么能怪你,你們也是擔心被裕王的人盯上或者抓住,沒有辦法再去尋司使大人。要怪就怪那些派出刺客之人?!?
林靜琬重重嘆了口氣,出了充滿藥味的房間。
她只能祈禱遠青能沒有事,若是遠青出事,楚北辰即便找回來,他恐怕也會因為遠青傷神難過。
林靜琬離開房間沒有回到自己房間,而是坐在院子里看著天空中,好不容易才出來的一輪明月發(fā)呆。
此時此刻,楚北辰到底在哪里、還有白羽……
城外營地,有人跟林靜琬在看同一輪明月。
楚庭煜站立在營地的大門,面對城門方向一動不動。
可能是保持同樣站立的姿勢已經(jīng)很久,楚庭煜的外袍沾染一層層薄薄的水霧。
一個黑影在籠燈的照耀下,一點點靠近,就在離楚庭煜只差一尺的距離時,楚庭煜犀利而敏銳的回頭。看來到人,楚庭煜眼里掀起殺氣。
柳顏姿態(tài)嫵媚地圍著楚庭煜轉(zhuǎn)了一圈,挑釁中帶著得意:“楚庭煜,你想殺我?就算是殺了我,也無法抹殺林靜琬背叛你的事實?!?
“楚庭煜啊楚庭煜,你到底是有多差勁,讓你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了你?!?
能傷自己最深的,往往是最懂自己的人。短短幾句楚庭煜被刺得體無完膚,不過他很快又替自己找到了借口。
他挑眉囂張一笑:“林靜琬就算是選擇了楚北辰又如何,楚北辰現(xiàn)在怕是早就已經(jīng)長眠,她找到的也不過是一具尸體。只要她還能從榮城出來,我想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空易?!?
“那恐怕你是等不到了!”柳顏一揮衣袖說道。
楚庭煜從柳顏話中聽出一絲不同尋常,面色一變追問:“柳顏,你憑什么這么篤定?你是不是知道接下來裕王殿下的計劃?是什么告訴我?”
楚庭煜心知肚明,在榮城城外繼續(xù)扎營駐守絕非永久之計。何況營中糧食藥物各種物品有限,支撐不了多久。
原本有了林靜琬送來的那堆東西,還有可能延續(xù)一段時間,現(xiàn)在連那些物資都送往了榮城。這里面的深意就耐人尋味起來。
柳顏一撇嘴,眼神惡毒又憎恨地盯著楚庭煜:“我憑什么要告訴你。我恨不得你去死?!?
柳顏說完再沒有興趣跟楚庭煜說下去,轉(zhuǎn)身想要離開,卻不料被楚庭煜從后面拽住。
楚庭煜虛偽地笑了笑,不要臉地說道:“顏兒,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們之間還有沅沅和承禮,現(xiàn)在做不了夫妻了,但起碼還能做朋友不是嗎?”
“你可能還不知道,裕王妃一向難纏,你這個突然出現(xiàn)在裕王身邊的寵妾,裕王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。你想要保全自己,一步一步地往上爬,總是需要自己人的。我可以成為你的助力。”
柳顏原本是想要直接拒絕,可看到楚庭煜的笑,聽著楚庭煜的規(guī)勸,那認定的事情有了松懈變化。
回到京城她可以依靠柳家,可柳夫人的死是一個隱患,她不能不做準備。
柳顏謀算的眼眸微動,最后妥協(xié),可楚庭煜依舊讓她感覺惡心。
柳顏諷刺地說道:“楚庭煜,賣妻求榮,你的渣爛程度一次次刷新我的底線。既然你愿意做我的狗,那我給你一個機會。接下來是會發(fā)生一些變故,但你只要不輕舉妄動,老實聽話,我保證你能平安無事。”
柳顏走了,楚庭煜盯著柳顏的背影滿目陰森。
他就像是一只餓狼哄騙狐貍帶來獵物,等獵物到手,就會毫不猶豫將這只讓他厭惡的狐貍吃掉。
可狐貍又何曾不是在利用惡狼,這不過是一場互相利用,又互相厭惡的游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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