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便嘿嘿笑話了一陣。
郭紹心道:王審琦或許知道史彥超現(xiàn)在在干什么,問他倒是省事。不過郭紹又回憶了一下,王溥說那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,說完不便多就要走的場面……或許這事兒不應該拿出來到處宣揚。
向訓府上次的宴席上,王審琦是和趙匡胤那幫人有說有笑進來的,應該是趙匡胤的人;郭紹當然清楚趙匡胤是后來的宋太祖一代牛人,但正因如此,他才下意識地有所提防和謹慎。
何況王審琦這一干人都是殿前司的武將,郭紹很快就要離開殿前司去侍衛(wèi)司那邊,再向他們打聽不相干的事總是不好。
郭紹打算找左攸問問。左攸從來都是小官小吏,不過似乎很了解關注一些官場上的事,上次叫他去疏通開封府辦玉貞觀的事兒,他就辦得很利索。
這兩天左攸也不知跑哪里去了,一眼都沒見著;這小子回京后什么文書郎的官也不干了,整天不是幫郭紹辦事就是游手好閑。
郭紹出營,找到羅猛子,讓他不必在軍營值守,去左攸家候著,找到左攸了就讓他酉時去郭紹府上見面。
酉時,郭紹下直回家,果然在府門前碰到了左攸,便招呼他到外院客廳說話。
左攸道:“史彥超?主公還問什么王審琦,您直接回來問我不就行了!一聽說您升到侍衛(wèi)司虎捷軍了,我已經把侍衛(wèi)司相干的人打聽了個一清二楚?!?
郭紹大喜,心道誰道亂世文人沒用,幸好有左攸幫襯……此人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,得來容易,不過確實很多武將都沒法子收到一兩個真正有用的幕僚。左攸干郎中醫(yī)傷兵不怎么行,記得當時在去武訖鎮(zhèn)的路上不斷有人被他醫(yī)死,不過一回到東京他在官場上的熟悉還挺行的,遠遠超出了一個普通小吏的見識。
左攸道:“史彥超在忻口大戰(zhàn),把前鋒行營的精銳騎兵折損了干凈,先是被降至虎捷軍左廂都使、削感德軍節(jié)度使;但回到東京后,官家又復述感念他在高平之戰(zhàn)中奮勇不顧身的戰(zhàn)績,重新提拔?,F(xiàn)在是侍衛(wèi)司馬、步軍都虞候,鎮(zhèn)寧節(jié)度使。
除了史彥超,親軍侍衛(wèi)司別的人我也知道,都指揮使是李重進。主公肯定聽說過李重進,他是太祖(郭威)之甥;太祖是他的親娘舅……”左攸頓了頓上前悄悄說道,“太祖是本朝官家的姑丈,只不過收了官家做養(yǎng)子。太祖和李重進還更親,起碼有血緣關系;官家卻是太祖妻子那邊的親戚,只不過占了養(yǎng)子名分。我這樣一說,主公能琢磨明白官家對李重進的心思了么?”
郭紹尋思了一下,微微點頭。
左攸又道:“不過李重進以前也是殿前司的武將,太祖時期在內殿直、小底軍、大內都檢點、殿前司都指揮使等一干職位,一直在殿前司干……今年初官家即位,他才改的親軍侍衛(wèi)司,在侍衛(wèi)司這邊恐怕根基還不深。
方才主公說王丞相只提到史彥超,恐怕也是這么想的。史彥超卻不同,他從虎捷軍干到龍捷軍,又到侍衛(wèi)司馬步軍司,一直在這邊打轉,琢磨一下,揣測一番,可以肯定史彥超在侍衛(wèi)司熟人很多、根基很深?!?
郭紹聽得頻頻點頭,左攸就是這點好,有話都是傾囊相授。郭紹也感受到了權貴文人和草根文人的區(qū)別、王溥和左攸的天壤之別。
王溥是丞相,就算知道郭紹和皇后有關系,于是很給面子,但總要裝|逼,自持身份拿拿架子,整得你半懂不懂的……左攸卻不同,他一個小官小吏,沒有出身門庭、沒有父輩人脈,幾乎沒有出路,遇到有人賞識還顧得上什么節(jié)|操,一門心思就追隨鞍前馬后了。
左攸又道:“王丞相提史彥超這茬,一定是想要你在出征之前,先借他的積威在軍中打個威信底子。史彥超雖然不直接領虎捷軍了,他卻是最佳人選,因為主公您對他有救命之恩?!?
“救命之恩?”郭紹皺眉道,“我倒沒覺得他領了多少情。向訓將軍可謂比我做得更多,人家為了救史彥超最精銳的老本都賠了大半,史彥超什么態(tài)度?”
左攸嘿嘿一笑:“主公您也是將領,還不懂武夫的人情世故?那史彥超就是打腫臉充胖子,死要面子活受罪!自視甚高覺得老子天下第一,屈尊不下身段罷了,其實只要是人哪能沒點恩怨之分?您只要主動去找他,給足面子,史彥超肯定就順著臺階下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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