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得寸進(jìn)尺!”
“別的小孩受了委屈,都有娘哄,我家里只有個(gè)老頭子,還是兇巴巴的,每每被欺負(fù)了,想跟他告狀,他都不在家,要等很久很久很久……”
“我唱!”鄭嵐讓楊束別說了。
一遍又一遍,待楊束呼吸平穩(wěn),鄭嵐才想起追星閣的事。
竟忘了問了。
看著楊束的眉眼,鄭嵐目色一點(diǎn)點(diǎn)柔了,就是個(gè)壞家伙!
雨漸漸小了,夜色重歸寂靜。
屋里的兩人,相擁而眠。
……
不同于楊束那的安詳,密室里氣氛格外凝重。
往日圍滿一桌的面具人,今天只三個(gè)。
“我就說不能接!你們非要接!”戴著雞面具的男人,情緒激動(dòng),面紅耳赤,直接站了起來,沖對(duì)面的兩人吼。
“狗五和熊七死了!死了!??!”
“我們也沒想到柳眠早有準(zhǔn)備。”戴著狐貍面具的女人,一個(gè)字一個(gè)字往外蹦。
“我們當(dāng)中,怕是出了叛徒?!焙锩婢吣新曇衾涑?。
“豬三呢?他怎么沒過來?”
“不敢擅動(dòng),怕柳眠對(duì)他起疑心?!焙偯婢吲_口道。
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!”狗面具男拍桌子,眼底是掩不住的驚悸,他如果不是跑的快,這會(huì)也被扎成了馬蜂窩。
“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這一步,你怨怪也沒用?!焙锩婢吣谐林?。
“永陵不能待了?!?
“天一亮就走?!焙锩婢吣胁[著眼,不容人拒絕的道。
“要通知豬三?”狐貍面具女看向猴面具男。
“出去后你派人知會(huì)一聲?!焙锩婢吣卸⒅雷樱S口說道。
狐貍面具女垂下眸,眼神不受控的閃動(dòng)。
“這是秋月蟬的解藥,能管三個(gè)月?!焙锩婢吣袕膽牙锬贸龃善?,倒了兩顆黑色的藥丸出來。
“服下后就走吧?!?
猴面具男聲音不帶感情,把藥丸推向兩人。
“五年的努力,全毀了!”雞面具男不甘又憤怒,用力捏了捏藥丸,一扯面具,扔進(jìn)了嘴里。
狐貍面具女要溫柔許多,她將面具往上抬了抬,手心握著藥丸,送進(jìn)了嘴里。
踢開椅子,雞面具男就要走。
“等等?!焙锩婢吣泻白∷?
“為何狗五、熊七死了,你逃了出來?”
“什么意思?”雞面具男擰緊了眉心,額頭青筋跳動(dòng),“你懷疑叛徒是我?”
雞面具男握緊了桌角,無比憤怒,“我要是叛徒,你這會(huì)還能安然坐著!”
“老子是沒來得及動(dòng)手!離刺殺地遠(yuǎn)!”
“要跟狗五一樣,沖殺在前面,十條命老子也回不來!”
“說了不接,不接!”雞面具男狂拍桌子,整個(gè)人在失控的邊緣。
猴面具男就平靜的看著他。
低罵了幾句,雞面具男甩手就走。
但走了沒兩步,他撲通跪了下去,栽在地上。
“怎、怎么回事?”雞面具男嘴唇蠕動(dòng),疑惑的轉(zhuǎn)動(dòng)腦袋。
看到猴面具男,他眼睛張了張,費(fèi)力的抬起手,“是、是你!”
“那藥、那藥……”雞面具男吐出黑血。
猴面具男沒看他,而是把目光轉(zhuǎn)到狐貍面具女身上,嘴角是森然的笑意,“你的警覺性,果真是他們中最強(qiáng)的。”
“你若真要送我們離開永陵,不會(huì)透露任何消息給有嫌疑的豬三?!?
“為什么?”
狐貍面具女直直看著猴面具男。
“這幾年,我和雞六的忠心,還不夠明白!”
“死人的嘴,才是撬不動(dòng)的?!焙锩婢吣衅鹆松?,“柳眠那,顯然知道很多,我不能冒險(xiǎn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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