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煦沒有留下來吃晚飯,下午就打算走。韋忠明沒有再露面,不過幾個韋家人送到了車庫。一一握手道別,高煦才坐妙錦的車出發(fā)。
車子在大門口附近被攔了下來,妙錦按開了車窗。
一個著裝整齊拿著對講機(jī)的漢子道:“外面有個女人,上午跟著你們的車來的,一直在周圍活動。張隊長不太放心,讓我跟著你們看看?!?
妙錦道:“上車吧,后排?!?
漢子抱拳,然后走上了轎車。
車子開到門外,高煦很快從擋風(fēng)玻璃看到了楊盈的身影。后排的漢子也道:“就是她?!?
楊盈向這邊走了過來,后排漢子立刻把手伸進(jìn)了外套。
“不要緊張。”高煦看了一眼車內(nèi)的鏡子,忙提醒道,“認(rèn)識的人。只是一點私事,兄弟可以回去了。”
漢子點頭道:“好的?!?
妙錦把車停下,后面的漢子打開車門,走出了轎車。高煦也從車窗里探出頭,有點惱火地問楊盈:“你在干啥?知不知道,這樣做很危險?”他說罷看了一眼出去了的青衣漢子,那漢子走路的動作就不是普通百姓。
楊盈剛要說話,妙錦便轉(zhuǎn)頭冷笑道:“上車說吧,后排?!?
過了一會兒,這輛“公爵”牌深棕色大轎車重新動了。高煦不禁問道:“剛才那人衣服里有槍?”
妙錦搖頭道:“不太清楚?!?
高煦又問:“大明國的人可以擁|槍嗎?”
妙錦道:“看身份,伯父家的槍必定是合法的?!?
楊盈苦笑道:“你們可別嚇唬我。”
高煦轉(zhuǎn)頭道:“你一個女人,我犯的著嚇唬你?我都不知道你想干啥?!?
妙錦“哼”了一聲,笑道:“楊女士,好久不見?!?
楊盈道:“妹妹又知不知道,劉剛的家里有誰,他做了些什么?”
妙錦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楊盈看著高煦道:“劉剛,你夠絕情的。打電話你不接,郵件你也不回。我搜到了你那家動畫廠的地址,托了個退休的官鋪朋友在那里守著,好不容易才看到你的車,找到了你住的酒店。今早本想見你一面,卻看到你上了她的車?!?
妙錦看向高煦微笑道:“你真夠大意,不像你啊。”
高煦道:“我一個老百姓何必那么緊張費心……你找我做什么?”
楊盈冷冷道:“我就是想看看,最后究竟誰能摘桃子?!?
高煦轉(zhuǎn)頭道:“我摘了桃子?!?
“嗯?”楊盈困惑道。
高煦揚了一下下巴,示意道:“錢都是她出的,我一分本錢都沒有,就一打工仔。”
楊盈愣了好一會兒,觀察著妙錦,搖頭道:“你騙誰呢?”
妙錦拿起一個小本往后一遞,“看車證上的時間。另外你那個官鋪的朋友,沒查過剛才那宅子是誰家的嗎?”
楊盈隨口道:“他沒來?!彼f罷一邊看證件,一邊看那方向盤上的八梁冠標(biāo)志,忽然不說話了。
妙錦買這車、應(yīng)該有一段時間了,那時候劉剛有可能還沒和楊盈離婚。
妙錦主動問道:“還要別的證明嗎?”楊盈的臉紅一陣白一陣,疑惑道:“小妹妹,你的腦子是不是……”
妙錦不怒反笑:“我的腦子沒問題,只是我們喜歡的東西不一樣。”
楊盈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上當(dāng)了,臉色頓時通紅。
沉默的高煦,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。發(fā)現(xiàn)她們果然沒有爭執(zhí)、挺講道理的,而且與男人一樣,有些話都不用說透。
妙錦的聲音道:“楊女士,你住哪里?我送你過去?!?
楊盈道:“不用了……謝謝?!?
妙錦立刻把車停到了路邊。
楊盈似乎又羞又怒,但強(qiáng)忍著沒有發(fā)作。
高煦道:“我早就說過了,咱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(guān)系,你偏不信。”
楊盈欲又止,終于沒有說話。她只是盯著高煦、仔細(xì)地審視著他。轎車?yán)锇察o下來,氣氛尷尬而寧靜?;秀弊屓擞X得是暴風(fēng)雨前的寧靜,但這只是錯覺,仿若有人一拳打過去夠不著目標(biāo)。
楊盈打開了車門,忽然轉(zhuǎn)頭說道:“那天在家里,你說過的話還算數(shù)嗎?”
高煦道:“我說過的話,基本都算數(shù)。”
楊盈點了點頭,走出了車廂。
妙錦把車開走了,馬上問道:“你對她說過什么話?”
高煦無奈道:“蘇州那套房子給她,再給她一百萬。”
妙錦的舌尖頂起發(fā)出一個聲音“嗤”,酸溜溜地說道:“高煦對女人可真夠好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