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有預(yù)謀的跑路了。
季川一拍桌子,心煩氣躁,“他們父女定然一起跑了,找,給本官把他們都找出來。
人能跑,糧食帶不走,讓于副將挨個搜,都給本官搜出來。
看守不力的狗奴才,打死?!?
季川一連下了幾個命令,季管家急匆匆地去了。
城外。
姚家父女和蘇鶴霆夫婦面對面。
姚慶山將一枚印信遞上,“只要王爺助我們父女離開疆南,姚某的六成家產(chǎn)都屬于王爺?!?
得知季川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和糧食時,他便知道季川對這一戰(zhàn)沒有信心。
后來聽女兒說,那些東西都被人劫了,他更猜到自己的家產(chǎn)和糧食保不住了。
甚至他們的命都得丟,便設(shè)法聯(lián)系了疆北王,想請疆北王助他們離開。
沒想到,還真聯(lián)系上了,也如愿出了城。
可疆北王不可能白白救他們,他只能忍痛割出六成家產(chǎn)。
蘇鶴霆卻淡淡道,“十成。”
“王爺是否太貪心……”
“你們父女二人密謀,企圖謀害本王的王妃,季姚先是造謠,后又刺殺王妃,若非看在這些錢財上,本王早已送你們下去見她?!?
蘇鶴霆冷笑,“你們這是要錢不要命了?”
姚慶山心頭一沉,他和女兒私下說的話,疆北王竟然都知道,只怕姚家早已在他監(jiān)視之下。
他們這是剛出狼窩,又入虎穴了。
可疆北王也是他眼下唯一能求助的人,姚慶山心里盤算著討價還價。
姚氏沒想那么多,怒道,“疆北王,你別欺人太甚,你殺我瑤兒一命,又四處劫掠我姚家鋪子。
如今我父親給你六成家產(chǎn),你還不知足,非要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,雞飛蛋打,你一文錢也得不到?!?
喬惜手中匕首擲出,在姚氏頭上旋轉(zhuǎn),割斷了姚氏一縷頭發(fā),又似回旋鏢一般落回到喬惜手中。
那縷頭發(fā)在姚家父女驚恐的目光里,緩緩落在地上。
喬惜把玩著匕首,面色譏諷,“網(wǎng)不會破,但魚一定會死。
等你們死后,王爺以給王妃報仇之名挨個占了所有姚家鋪子。
兵刃嚴(yán)刑之下,你姚家那些掌柜的骨頭能有多硬,便是有那么幾個嘴硬的,王爺拿不到十成的錢財,也能得到八九成。
季瑤之死,乃你們作惡在前。
何況,真正害死她的是季川,若非季川心存歹心,慫恿季瑤去疆北,如今你的女兒還在你膝下承歡。
若非今日王爺救出你們,你們此時也已是季川的刀下亡魂?!?
她笑了笑,“十成,留你們父女一命,再送你們一個地址?!?
姚慶山心頭一跳,總感覺對面這人笑得別有深意,“什么地址?”
“季川藏私生子的地址。”
喬惜看著兩人,如看傻子一般,“你們不會以為季川只有雍王世子那一個兒子吧?
他為了向皇帝表忠心,當(dāng)著皇帝的面吃了絕育藥,但幾年后曹英又幫他解了,他的心肝小兒子如今就養(yǎng)在尹城外的莊子上。
吃穿用度尤其奢靡,用的全是你們姚家的錢,季瑤的命運在出生時,便決定了,不是為雍王世子鋪路,就是為他那小心肝鋪路?!?
姚氏受不了喬惜那嘲諷譏笑的眼神,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。
這些年在外面交際時,顯擺夫君的疼愛有多風(fēng)光,今日這臉就有多疼。
她目眥欲裂,“那小畜生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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