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嗔她,這種事明白就好,實在沒必要說出來。
被自己當(dāng)做女兒養(yǎng)的徒弟,追著鬧著要嫁,實在不是他愿意說出來的事。
何況,照福寶的說法,阿煙后頭應(yīng)是成親了的。
不想被深問,他忙道,“我昨晚又想起了一點事,我攏共有四個徒兒,阿松,錦娘,阿煙和童萊。
將鬼軍交還先帝后,鬼軍一應(yīng)事務(wù)先帝都是交由他們四個處理。
如今阿松和錦娘出事,阿煙在京城暫無消息,童萊極有可能就是福寶口中,在他們家養(yǎng)傷的那人。
照福寶的說法,阿松家的慘案很有可能與童萊有關(guān)。
但老頭的記憶里,童萊視阿松為親兄長,當(dāng)不會害阿松,可阿松他們隱居之地,尋常人很難知道?!?
同樣,知道他行蹤,且能算計他的人也不多,他先前便懷疑鬼軍里可能出了叛徒。
老爺子眼神有些泛沉,他不希望童萊會是那個背叛者,可若是,他定不會手軟。
喬惜見他神色不愉,便轉(zhuǎn)了話頭,“祖父,先帝既然這般防備皇帝,為何諸多皇子里,卻選了皇帝為儲君?”
總不能完全是因為皇后。
老爺子嘆道,“先帝英武,皇子們卻沒有特別出色的,有那么兩個出色的,要么居心不良,要么好戰(zhàn)弒殺。
也是先帝一門心思撲在國事上,疏忽了對諸位皇子們的教導(dǎo)。
等意識過來,已經(jīng)晚了,只能矮子里拔高個,何況,如今龍椅上那位以前沒這么畜生?!?
若知道他是這么個德行,先帝絕不會讓他上位,他也不會讓慧兒嫁給他。
可惜,一切都只是如果,為時已晚。
想到女兒,他忙起身,“我去找癩赤腳?!?
他記憶漸漸恢復(fù),癩赤腳的醫(yī)治是有效果的,只不過,他想恢復(fù)得更快些。
“皇后有可能還活著的事,不告訴祖父嗎?”
待人離開后,喬惜輕聲問。
蘇鶴霆搖頭,“等證實了再說吧?!?
免得老人家空歡喜一場。
“不過,尋個機會,我得見一見雍王?!?
剛老爺子提到先帝的皇子們,蘇鶴霆便想到了雍王。
雍王倒是個清正的,但也是個心腸軟的。
他已讓梁時將雍王世子的身世透露給他,但他至今沒處置雍王世子。
皇帝約莫是惡趣味地想看雍王笑話,便將雍王世子放了回去。
蘇鶴霆沒有干涉雍王府中事的打算,先前透露雍王世子的身世,一是不愿自己曾敬重的人做活王八,二是挑撥雍王和皇帝的關(guān)系。
雖然,他們兄弟關(guān)系本就不好。
但泥人也有幾分脾氣,他不信雍王被皇帝這般算計,還能不記恨皇帝。
長寧侯口中那個與皇帝容貌相似,又與皇后有瓜葛的男人,很有可能也是先帝的兒子。
雍王或許清楚這里頭的內(nèi)情。
喬惜明白他的心思,頷首道,“過兩日我再以暗廠身份,進宮尋尋曹英的晦氣?!?
曹英針對她,她在曹英落難時報復(fù)她,這說得過去,便是皇帝知道了也不會多想。
她始終懷疑曹英知道玉蟬,還背著皇帝留下玉蟬這事有問題。
沒準(zhǔn)她對鬼軍一事的了解,比皇帝了解的還多。
這說明,她身后還有人。
逼一逼,或許能有別的收獲。
她也想再探一探四哥的下落,總不能事事依仗蘇鶴霆。
這般打定主意,便聽得外頭辰山來報,“王妃,有人自稱喬家故人,想求見您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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