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老夫人心疼壞了,摟著裴思雨心肝寶貝喚了許久,到底不敢跟谷永晨發(fā)火。
卓婷深吸了一口氣,對這種結(jié)果毫無意外,谷永晨是京都中出了名的混不吝,要說騙裴思雨玩還有可能,看上裴思雨絕無可能,偏偏婆母跟思雨都無比自信。
覺得這樁事十拿九穩(wěn),才會釀成今日的難堪局面。
她是真的不想管,但如今自己才是侯府的主人,眼睜睜看著裴思雨名聲敗壞,對她的嬌嬌不是一樁好事。
“大人,今日之事,不過是一樁誤會罷了,還請大人放我們離開。”卓婷快刀斬亂麻,趕緊帶著人離開這里,免得裴思雨失控,丟人現(xiàn)眼。
張縣令看了下虞晚晚。
她才是苦主,據(jù)說,如今背后還有趙丞相,就連先前不合的安寧郡主都幾次與她來往,可見背后勢力不小,不能不顧她的想法。
虞晚晚可的確沒退讓,“裴小姐中毒是誰所下,如今倒是清楚了,但我四季閣的名聲可沒清楚,現(xiàn)在滿京城的人都在傳我四季閣給客人下毒,害的不少人對四季閣退避三舍,于四季閣是很大的損失,敢問,谷世子,如何彌補。”
谷永晨混不吝,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,“本世子沒有錢,更沒辦法賠償,有本事你讓人把本世子關(guān)起來?!?
冬華氣的肺都在疼,這人怎么這么無恥啊,明明是他下毒害人,害了四季閣,還這么囂張。
為什么京都中會有這么討厭的人。
“虞晚晚,你想干什么,我們榮昌侯府都不計較了,你又何必為難谷世子?!弊挎玫共皇遣幌胗嬢^,而是比不上承恩侯府,只能捏著鼻子認下這件事,并且給虞晚晚添一把火,讓谷世子將苗頭對上虞晚晚。
虞晚晚一眼就看透卓婷打的什么主意,冷笑道,“你以為趕緊解決這件事,你們侯府名聲就能挽回嗎?”
侯府的名聲可不是靠著委曲求全來的,而是實力。
榮昌侯府越是如此,就越是告訴別人他們是任意可欺負的,日后想再轉(zhuǎn)變印象就得花費巨大代價。
卓婷皺了皺眉,她不覺得自己速戰(zhàn)速決有什么問題,尤其裴思雨還在嚶嚶哭個不停,再哭下去,她哭的心煩意亂,恨不得堵上裴思雨的嘴。
虞晚晚沒再多看這個蠢貨一眼,視線看回谷永晨,擲地有聲道,“谷世子,既然你承認此事是你所為,又不肯澄清四季閣名聲,那咱們就陛下面前見。”
說完她掉頭就走,谷永晨絲毫不在意,跟陛下告狀?
誰不知道,他的姑母乃是當今淑妃娘娘,極為受寵,就算虞晚晚現(xiàn)在告狀成了,只需姑母吹上枕邊風片刻,就能讓虞晚晚前功盡棄。
“走,回府?!彼B眼神都懶得丟給裴思雨一個,帶著人施施然離開。
裴思雨紅著眼睛看著他背影,投入母親懷中,哽咽,“母親,他怎么能這么對我?!?
四周百姓的目光太過直白,卓婷沒辦法,只能生拉硬拽,將人拖上馬車。
張縣令頭疼的厲害,一個兩個都這么厲害,為什么來霍霍他。
“大人,這三人背后的主使,屬下會繼續(xù)查清楚的?!鄙虺衅降?。
張縣令:“……”
現(xiàn)在是不是只有沈承平一個人還記得要找另一個幕后兇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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