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少文臉色凝重了起來,自從知道他被虞晚晚陷害染上花柳病后,對裴子晨越發(fā)重視,畢竟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個子嗣。
他不能讓裴子晨出事。
“去查查世子這段時間都接觸了什么人,為什么會有人要刺殺他?!迸嵘傥姆愿乐诎敌l(wèi)快出去時叫住對方,“重點查一下跟虞晚晚有沒有關系?!?
暗衛(wèi)一愣,這跟康縣主有什么關系?她總不能對小孩子動手吧?
裴少文也說不清楚,但他總覺得自從虞晚晚變了后,很多事情就超出了掌控,明明該是他的東西,莫名其妙沒了一樣。
就連侯府如今的境況,也不是他預想的那般蒸蒸日上,雖進了赤龍衛(wèi)也立了功,可隱約中感覺依舊被人針對。
這讓裴少文心中煩躁不已。
如果不能爬的夠高,那他放棄了功名進專門處理雜事的赤龍衛(wèi)干什么。
早知道會變成如今的模樣,當初就不該讓虞晚晚知道真相,也能保住侯府的臉面。
只是現(xiàn)在說這些為時已晚,他跟侯府都沒有退路了。
幸好昌恒樓這幾日生意不錯,還因此結交了幾位貴人,否則他更絕望。
交代完侯府剩下事情后,裴少文便回了赤龍衛(wèi),三皇子讓他在半年之內成為赤龍衛(wèi)首領,才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。
因此他得多立功才有機會。
卓婷足足躺了三天才清醒,彼時裴子晨已經從愧疚中走出來,阿貍說的沒錯,母親只是因為膝下暫時只有他一人才會如此,若有了弟弟,定還會重現(xiàn)夢中的一切。
他不能讓母親再有其他孩子的機會。
裴子晨知道這幾日因為母親被刺殺一事,府上戒備森嚴,因此也沒著急去見虞晚晚,等了好幾日感覺府上沒那么嚴才打算出去。
但他剛想出去就被阿貍給勸住。
“小世子,其實有件事奴才一直沒敢告訴您。”阿貍小聲在裴子晨的耳邊嘀咕了幾句。
裴子晨瞳孔中滿是震驚,心也不住狂跳了起來。
爹果然防備他,居然在他身邊藏著人監(jiān)視他。
往后不管他做什么,都受掌控。
“那你出去幫我?guī)€信,”裴子晨拿起紙筆,給虞晚晚寫了一封信,望著信上是對虞晚晚的期待,阿貍垂了垂眼眸,小世子現(xiàn)在是真的很信任縣主了。
信寫好,阿貍就揣著信,悄然離開了侯府。
一個下人的離開,沒有引起暗衛(wèi)的重視,畢竟一個奴才就算再惹怒誰,對方也不會沒眼力見對侯府唯一世子下手。
虞晚晚成功接到信,只看了眼就讓冬華好好收起來,這些東西,日后可都是壓倒裴少文卓婷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很期待,若是那倆人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兒子早已背叛他們會如何。
……
裴旭等了半個月,終于還是等不住,趁著月黑風高夜,悄然來到昌恒樓前,望著這座熟悉的樓,裴旭沒有停住腳步,身姿矯健的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