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晚晚對(duì)他赤裸直接的挑剔眼神視而不見,讓小張管家端上茶時(shí),將綠豆紅豆磨成粉加入茶水中。
不管崔燁華說什么,她都只淡笑著給對(duì)方倒茶。
崔燁華是真的不想喝茶,尤其這茶看著是好茶,喝起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,奈何虞晚晚接待的毫無錯(cuò)漏,他礙于自己文人的身份也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,就一遍一遍的喝著茶。
“康縣主……”崔燁華剛準(zhǔn)備繼續(xù)說幾句,讓虞晚晚知難而退,別再肖想崔之洺,耽誤崔之洺的行程,小腹傳來一陣強(qiáng)烈的酸脹感,自詡文人的他臉色微微一變,怎么在這個(gè)時(shí)候想如廁?
面前的人若是男子他倒也好意思說,偏偏是虞晚晚,真要提出這種要求,他感覺自己的臉面都要被自己丟在地上了。
“崔老爺您說,”虞晚晚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,又給崔燁華倒了杯茶,“這茶是今年剛上的新茶,還有一些更好的新茶,不日就要送進(jìn)宮中,是陛下欽定御茶?!?
崔燁華本不想喝了,但聽到虞晚晚這么說,他突然還想再喝一點(diǎn)。
免得離開這里就喝不到了。
但喝了幾口后,小腹處的腫脹感越發(fā)明顯,他繃緊了身體,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念頭,可越是想要克制,就越是克制不住,而這時(shí),虞晚晚一改剛才的沉默寡,開始介紹起茶水。
越聽,崔燁華就越忍不住,最終匆匆?guī)е绦l(wèi)離開了虞家。
人一走,冬華就忍不住啐了一口,“呸,老東西可真敢說,拐彎抹角說咱家小姐配不上崔公子,真是鼻孔看天,有眼無珠?!?
虞晚晚看小丫鬟氣的臉頰鼓了起來,一副要隨時(shí)跟他拼了的樣子,忍俊不禁道,“他到底是崔之洺的親爹,有這個(gè)資格說此話?!?
“小姐!”冬華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,“您不會(huì)真的認(rèn)同他的話吧?”
小姐千好萬好,只是之前命不好,才被人騙了罷了。
這些人偏偏盯著小姐的傷心處不斷撒鹽,明明是他們壞,小姐怎么還認(rèn)同他們。
霜刃嘆了一聲,冬華怎么越來越笨了,“小姐要是真的認(rèn)同老爺?shù)脑?,也不?huì)想辦法將人趕走了?!?
冬華:???
小姐趕人了嗎?
不是崔老爺自己提出離開的?
小丫鬟滿腦袋霧水,不明白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霜刃沒辦法只能將加在茶水中的東西說了出來,那東西無色無味,除了跟茶水混在一起味道有些許不對(duì)勁外查不出異常。
尤其連毒都不是,就算崔燁華到時(shí)候連著去茅廁,擔(dān)心被下毒找大夫也查不出緣由來。
冬華聽完全部,才恍然大悟。
合著在她不知道的時(shí)候,小姐已經(jīng)做了這么多事情。
“那小姐為什么還這么說?”
“因?yàn)槭聦?shí)的確如此罷了,就算崔之洺跟崔老爺關(guān)系不好,但畢竟是他的親爹,我與他尚未成親,就得罪崔家,于崔之洺的名聲不好?!庇萃硗斫忉尩?。
即便崔之洺不介意,但總有人在外面議論他沖冠一怒為紅顏,與崔家決裂,跟生父關(guān)系僵硬,那最后所有的苦果都會(huì)落在虞晚晚身上。
目前因?yàn)閷毲喾桓募鹃w與她交好的夫人小姐們也會(huì)因?yàn)檫@些流蜚語,選擇與她疏遠(yuǎn)。
所以她不能也不會(huì)跟崔老爺鬧僵。
冬華恍然大悟,但她還是不高興的嘟起嘴,“可明明不是小姐的錯(cuò),為什么他們要為難小姐?!?
虞晚晚嘆氣一聲,一切不過因?yàn)樗桥畠荷砹T了。
這就是原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