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思雨以為的跟聶三公子相談甚歡,原來不過是對方的困擾。
而他心中更想要的是見一見虞晚晚。
憑什么,自己求而不得的人,卻要上趕著見一個棄婦。
她堂堂侯府小姐哪里比不上一個商女。
谷永晨倒是十分贊同,甚至連自己抱有善意跟虞晚晚多說了幾句話,贏了斗雞都作為憑證,惹得聶浩越發(fā)對虞晚晚好奇。
這種好奇不帶任何惡意,而是單純的好奇人是否真的能帶來好運。
“走。”裴思雨見兩人有要離開的意圖,帶著丫鬟香玲就要離開這里,免得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。
主仆二人躲在假山后,聽著聶浩兩人說說笑笑聲音越發(fā)遠(yuǎn),才走了出來。
“小姐,咱們現(xiàn)在還要去見聶三公子嗎?”香玲問道。
聶三公子明顯對小姐不感興趣,這段時日來京都中風(fēng)風(fēng)語不斷,她擔(dān)心小姐承受不起后果。
裴思雨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的名聲早已毀了,但她不在乎,只要能加入聶家,不論別人說什么,自己都會坐穩(wěn)聶夫人的位置,享受眾人的羨慕。
“今日不見,”裴思雨眼神閃爍了幾分后,看向香玲,“去打聽虞晚晚在做什么。”
聶浩不是想見虞晚晚嗎?那她就要虞晚晚消失!
先前侯府處于飄搖之中,虞晚晚又有崔之洺護(hù)著,侯府的確奈何不了她。
但現(xiàn)在侯府榮寵不斷,她的地位也水漲船高,有資格對付虞晚晚。
香玲心中覺得小姐此番做法太過冒險,但小姐吩咐,她還是盡職盡責(zé)的去做。
主仆二人前腳剛回到榮昌侯府,后腳裴思雨就被裴少文請了過去。
“以后你少去找聶三公子?!迸嵘傥亩伎毂贿@個妹妹弄得沒脾氣了,京都中的風(fēng)風(fēng)語似乎對她沒有任何影響。
母親也一味縱容,裴家本家不少長輩都曾私下里跟他提起過此事,裴思雨此番作為,會惹得裴家其他女眷名聲有礙。
先前他覺得頭頂懸刀,顧不上裴思雨,后得了圣恩,又無懼他人的閑閑語。
但現(xiàn)在他知道裴家一直都在被人私底下針對,那人又躲藏在暗處,他擔(dān)心裴思雨會成為對方手中的刀,他自然不能縱容裴思雨這般下去。
裴思雨冷笑一聲,“那是我……”她頓了頓,到底沒把夫君二字說出來,“聶家本就跟咱們侯府想定婚約,為何哥哥不幫我成了這樁美事?”
“還是說,哥哥擔(dān)心我嫁進(jìn)聶家之后,就不顧侯府?”
“亦或者,哥哥想將我賣給更厲害的人,換取侯府安生?”
裴少文眉心都緊皺了起來,他知道裴思雨對他有意見,可沒想到居然會當(dāng)眾忤逆他,“聶浩對你只是玩弄,你若不想名聲敗壞,就趁早斷了來往!”
“我不!”裴思雨固執(zhí),眼神里充滿著恨意道,“如果不是你招惹了虞晚晚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聶家夫人,分明是你害了我,卻偏偏要擺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,你休想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