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真能講得通,他們也不會強闖了。
他帶著兩個衙役安心的在正廳吃茶,絲毫沒有著急回府衙的意思。
虞晚晚反倒是沒有讓他們久等,在冬華稟告后,便穿衣整理妝容,帶著冬華跟霜刃走了出來。
“沈捕頭,勞煩您了?!庇萃硗響B(tài)度恭謙,幾人頓時擺手說無礙,沈承平一板一眼道,“康縣主可想好該如何應對了?”
下之意,要是沒想好,他們還可以再等一等的。
虞晚晚淺笑了一聲,“這本就是我的府邸,趕走強闖惡人本就是應當?shù)?,要何應對?倒是他們,該想好,無故狀告二品品階的縣主,才是大罪?!?
有段時日沒回去,倒是讓虞家人忘記她如今不是孤女,而是縣主了。
這種事往縣衙去告,就算有確鑿證據(jù),他們也該先受刑。
沈承平見她風輕云淡,甚至眼底還有幾分笑意,便放下心來,隨同虞晚晚一同前往縣衙。
他帶著衙役是跟隨虞晚晚之后,看起來倒像是保護。
等他們到府衙的時候,虞家人直覺有些許不對勁,但很快就被張縣令命人搬來給虞晚晚坐的凳子給忽略了。
“大人,您為何要讓她坐著!她是被告人??!”虞琳琳不服氣道,她都跪了這么久了,憑什么虞晚晚一來就坐下。
張縣令看了下他們,“的確,本官不該讓人搬凳子?!?
虞家人這才臉色好看了點,公堂之上該平等對待才是,可他們念頭還未落下,就見張縣令從堂上走下來,親自搬著凳子到虞晚晚身邊,“縣主請坐,下官今日主審不便行禮,還請縣主見諒?!?
若換做別的場合,他還得給縣主行禮,如今只是搬一下凳子,已經(jīng)是仁慈了。
虞家人都懵了,這不是京都縣令嗎?為什么在虞晚晚面前低三下四。
虞琳琳剛準備反駁,就被虞二叔給摁了下來。
先前是他們沉浸在貴人相助的事情上,都忘了虞晚晚的身份,更忘了,虞晚晚這個縣主雖是虛名,但在京都這個虛假的名利場上最為好用。
沒人會打臉陛下親封的郡主臉面。
縣令也不例外。
虞二叔這時才真正意識到虞晚晚不是他能隨便拿捏的孤女,但好在這次是虞晚晚無禮,他們來要東西合情合理。
虞晚晚坐下后,張縣令又回到了堂上,讓虞家人把先前說的話再復述一遍。
這次虞二叔挑揀了一下,重點放在虞晚晚侵占虞家財產(chǎn)之事上。
冬華聽得心口怒火叢生,
小姐的財產(chǎn)都是老爺夫人留下的,跟虞家這些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,難道小姐一旦出嫁,這些錢財都得還給虞家?
這是哪門子的道理!
偏偏虞二叔振振有詞,甚至還拿出了虞家宗族之人聯(lián)名寫的契書證明。
“還請大人做主,將這些財產(chǎn)都還給虞家?!庇荻逭f完,將東西全都上呈給張縣令。
張縣令接到東西,快速看了一遍才看向虞晚晚,“縣主有何要說?”
虞晚晚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自亂陣腳,不緊不慢道,
“在來的路上,本縣主聽聞,二叔三叔是先狀告本縣主無故毆打長輩,既如此,咱們不妨先說你們?yōu)楹螐婈J縣主府宅吧?”
她溫和的語調(diào)剛落,虞家?guī)兹怂查g感覺周身一冷,方才挨打過的地方更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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