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,什么?”裴思雨不解反問,昌恒樓是嫂子一手打理,都不讓她們碰,她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。
裴子晨聲音壓低了下來,咬牙切齒道,“里面有錢兵部尚書造反的證據(jù)?!?
“什么!”裴思雨嚇得差點(diǎn)蹦了起來,奈何這是馬車,空間不大,她被迫坐了下來,臉色蒼白,“你別胡說,這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。”
“我沒有!”裴子晨小小的拳頭攥緊道,“里面就是有,這座金樓是爹娘買下來,特地為了掩蓋證據(jù)的地方,人來人往,不會引人注意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裴思雨腦海都混亂了起來,可要是為了掩藏證據(jù),為什么不直接銷毀,而是藏在這里。
明明侯府沒有錢了,哪兒來的錢專門買金樓。
裴子晨聲音里幾乎是沁著血道,“那是因?yàn)?,這是三皇子的金樓?!?
“他們是一丘之貉!”
話落,裴思雨感覺自己心臟跳動(dòng)的都要蹦出來了。
三皇子,這是要造反嗎?
哥哥跟他們一同要造反?
“姑姑,為今之計(jì),咱們只能找祖父,他老人家被父親逼迫讓出爵位,心中定是傷心,咱們要是讓祖父回來,銷毀這些東西,還有你我一線生機(jī)?!迸嶙映靠聪蚺崴加?,語氣認(rèn)真道,“姑姑,我們想活命,只有這一條路。”
一個(gè)接一個(gè)的大消息,讓裴思雨根本反應(yīng)不過來,她腦子嗡嗡一片。
直到馬車停下,丫鬟讓她下馬車,她才對裴子晨道,“這件事你先容姑姑想清楚?!?
“好的姑姑?!痹S是夢中的經(jīng)歷太過驚悚,裴子晨顯然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了許多,但卻看起來像個(gè)小老頭,死氣沉沉。
裴思雨知道這些事情,心情也不好,更何況是這么小的孩子。
兩人都沒什么心情,在外面隨便逛了逛,就準(zhǔn)備回去,但裴思雨鬼使神差想到了裴子晨的話,就帶著他前往昌恒樓。
今日的昌恒樓人來人往,若是往常裴思雨看到這么多人早就高興了,但現(xiàn)在她一點(diǎn)都高興不起來。
伙計(jì)看到兩位主家來,趕緊前來招呼,裴思雨讓他們不用管,她想隨便看看,走到后院,裴子晨帶著她來到后院柴房中,數(shù)著柴房中右邊第五塊磚,敲了敲,“姑姑,這里有密道?!?
嘶——裴思雨這下是真的信了裴子晨的話,如果之前說的都是假的,那密道怎么解釋?
裴子晨從來沒來過這里,絕不會知道密道。
除非他是真實(shí)經(jīng)歷過。
“咱們?nèi)ヒ娔阕娓浮!迸崴加杲^對不會讓自己任由哥哥嫂嫂魚肉的。
……
兩人走后,昌恒樓樓頂處,青鋒豎起大拇指對主子道,“還是虞姑娘厲害,居然想到讓桑先生給裴子晨催眠?!?
榮昌侯府里,就年幼的裴子晨跟裴思雨沒腦子,從裴子晨下手無疑是最簡單的,但也是最容易出錯(cuò)。
一旦催眠不當(dāng)就會讓裴子晨記憶混亂,成為一個(gè)思緒紊亂的傻子。
但主子沒有手軟,依舊讓桑先生這么做。
“他們以為將密道毀了,就能讓我們以為證據(jù)已毀真是做夢?!贝拗疀畴p手背在身后,冷聲說道,護(hù)著證據(jù)多年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,裴旭謹(jǐn)慎的很。
但裴子晨的話半真半假,裴旭聽到證據(jù)時(shí),定也不會完全放心,甚至?xí)驗(yàn)榕嶙映康脑?,回昌恒樓,將東西轉(zhuǎn)移走。
一旦他動(dòng)手,就沒辦法隱藏住。
“主子,咱們今日要去虞府嗎?”青鋒問,主子已經(jīng)幾日沒見虞姑娘了,不過書信沒斷過,讓桑先生催眠裴子晨的一些事情,也是虞姑娘所說。只是令他不解的是,為什么虞姑娘好像真的知道未來之事。